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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爪子將擱在頭頂上的那隻手給握住,道:&ldo;我希望你能活著,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rdo;
吳秦略略一笑,從敖棠得爪子裡抽出手,繼而側身從其身旁走過。
眼前只有望不見的深藍海水,敖棠抬頭看向那一片水域,孤零零地站在龍宮大門前良久。
終南山,暖煙榭。
簾下擺放著一口大鍋,風吹過,捲起枯柴堆上的灰屑隨風消逝,竹簾也不時被吹得露出一絲門縫,冷氣直至竹塌之上的吳秦,就是鶴氅披在身也無用,那股徹骨的冰涼自打吳秦回來以後就將整個身子包裹。
矮桌上的爐瓶早已不在,不知是哪日將其扔進了孤江裡頭,吳秦覺得無所謂,真的無所謂,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他除卻冷暖自知以外,沒別的選擇。
他用腳趾頭也猜得出來,此刻三界都在看他吳秦的笑話,就等著過幾日鬼帝迦南揮舉大刀將自己砍成肉醬,然後成為他們茶餘飯後的笑柄,最後被塵封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裡,隨著歷史這條大江東去,再也沒了蹤影。
經過再三的思考與斟酌,吳秦覺著,他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
☆、第三十一回 師弟知書察傷情
暖煙榭裡又重新恢復往日的死寂,以往只有江邊枯枝上的鳥叫與自己作伴,而這些日子來吳秦已經很久沒能聽到這聲清靜了,因為那些個清晨一定是和敖棠的拌嘴作為開場,然後開啟一整日的匆忙和吵鬧。
吳秦從半夜伊始呆坐在竹塌上望著地面出了好幾個時辰的神,直到東邊日出,竹簾外刮進來一股微風,他才窗外瞧見日出的場面,於是又在床邊呆愣勒好半會兒,才從矮桌上拿來幾本書籍,隨意翻看著。
其實他有的不知所措,以往這會兒他早就起身給敖棠做早膳去了,眼下敖棠不在,他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
吳秦覺得只有瞧見敖棠抱著大碗不停地朝嘴裡送吃食,他才有胃口也吃下去飯。
於是吳秦又重新躺回到竹塌上,開始發呆。
他在想那傢伙這會兒子應該還沒起床呢吧,以往在他這兒吳秦三聲內能喊醒敖棠簡直就是奇蹟,每回都是連喘帶踢地將他給弄醒,再拽到江邊洗漱,最後哈欠連天地坐在桌前吃飯。
有一回吳秦瞧見他穿了一半的衣裳,另一隻爪子還露在外頭,就這麼倚著睡著了。
還有一回吳秦瞧見他坐在桌前一手抓著勺子,也睡著了。
最離譜的一回是他在江邊拿爪子洗臉,一個瞌睡一頭栽進水裡頭給凍醒了,一個起跳在岸上鬼哭狼嚎的叫了好半會兒。
還有每回還沒到中午必定會跑到吳秦跟前,腳前腳後地說肚子餓了,直到喊到吳秦發火,先給他炒了飯餵飽,才能繼續幹自己的事情。
後來吳秦學聰明瞭,攤了好多蛋餅放在桌上,只要敖棠餓了,就去桌上拿餅吃。
吳秦望著桌上那盤盛餅的碟子,心裡頭也跟那盤子一般空落落的。
他覺得必須讓自己忙活起來,才不至於閒得去想那個誰。
洗漱完吳秦便上了山,八百年沒給他師父請過早安,一時心血來潮吳秦居然還就站在了虛舟子的禪房外,清了清嗓子喊了句&ldo;師父在嗎&rdo;。
沒有回應。
吳秦很是耐心地敲了三次門,最終發現門是虛掩著的,並且虛舟子並不在裡頭。
既然找師父不成,那就其他師弟師妹們聊聊天也是不錯的,吳秦這麼想著一腳踹開了師妹般若的房門,垃圾場般的房間內,除了垃圾還是垃圾。
吳秦見到般若就會犯嚴重的潔癖,於是他挽起袖子很是勤勞地幫他的這位小師妹將房間裡裡外外刷洗一遍,直到房間內傢俱陳設整齊,並且散透著一股清新的芬芳,吳秦這才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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