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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眸，下巴朝鴨子揚了下，含著點笑，&ldo;用廚房紙擦乾鴨子，再拿吹風機吹乾。&rdo;

&ldo;……&rdo;

四目相望對上，確認他沒有開玩笑，孟京棠心裡咯噔一聲，汗毛都立了起來。

盛辭嘴角翹起懶懶弧度，徐徐悠悠問她，&ldo;不敢?&rdo;

她抿抿唇，一鼓作氣，&ldo;誰說的不敢的，我就是在想你是不是故意耍我。&rdo;

就是怕，也不能讓他瞧不起兩次。

盛辭耐人尋味地看著她，淡淡&ldo;嘖&rdo;了一聲。

&ldo;幹嘛?我說的不對嗎?&rdo; 她略略心虛。

&ldo;我在你心裡就這形象?&rdo;

孟京棠給他一個&ldo;你自己體會&rdo;的眼神，從抽屜裡抽出兩個透明手套戴在手上，她手很小，手指又細又短，手套在手上打了一圈，飄飄悠悠像是隨時要掉下去。

盛辭慢條斯理切著蘋果塊，垂眸看著檯面，聲調低下來，自顧自說，&ldo;我這辛苦烤鴨，還得看人臉色。&rdo;

&ldo;……&rdo;

看在要靠他才能吃上烤鴨的份上，孟京棠壓抑住撲上去咬他的衝動，眯起眼睛笑，皮笑肉不笑地哄，嗓音軟軟，&ldo;哪能給你看臉色啊，你形象是非常高大威猛!&rdo;

&ldo;盛老闆，您滿意嗎?&rdo;

他聽得一笑，&ldo;勉強吧。&rdo;

&ldo;……&rdo; 要求還挺高。

孟京棠低哼一聲，沒再搭理他，他總是慢條斯理，又欠欠的，那種不緊不慢逗人的樣子，每次都讓她招架無能。

她帶著手套，小心翼翼地用廚房紙擦乾水分，輕手提溜起鴨脖子把它整個拎起來，用一隻手拿著吹風子，開啟開關，嗚嗚地朝白皮鴨子吹風。

吹了好半會兒，這才把這鴨子吹得差不多幹掉，盛辭也正好用蜂蜜白醋和料酒兌好脆皮水。

他手撐著檯面，側臉看著繃緊小臉的孟京棠，不自覺輕笑，&ldo;這樣就行了，給我吧。&rdo;

&ldo;哦。&rdo; 她抿住唇，擰著眉遞給他。

看這表情，這不是一隻白條鴨，活像只白條怪獸。

盛辭利落接過，重新將瓶子放進吹乾的鴨子裡，將它立起來放在玻璃盆中，拿著一把小刷子，蘸著脆皮汁，細細緻致地在鴨皮上塗抹一層。

用吹風機吹乾後，他又塗抹第二次脆皮汁，接著又重複一次。

&ldo;幫我把醃好的蘋果塊拿過來。&rdo;

&ldo;好!&rdo;

蘋果用孜然和蠔油醃了一會兒，已經入味道，盛辭將蘋果塊塞進鴨肚子裡，塞得滿滿當當鼓起大包，他採用木籤將開口封住。

看著他把烤鴨放進烤箱架，調好170度溫度，孟京棠好奇問，&ldo;這樣就好了嗎?烤出來時那種赤紅泛黃，還冒著油光的脆皮烤鴨嗎?&rdo;

盛辭按開開關，&ldo;不出意外，會是你想的脆皮鴨。&rdo;

&ldo;意外?&rdo;

他故意逗她，&ldo;這要看你頭回兒有沒有認真吹鴨子了。&rdo;

&ldo;……?&rdo; 雖然但是，你故意針對的有些明顯了。

孟京棠鼓鼓臉，&ldo;當然認真了，我非常認真。&rdo;

盛辭輕點頭，挑眉，&ldo;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