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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太久,有關楊雨的記憶已經全部模糊。但他說的感冒那件事她還記得非常清楚。
不懂事的年紀偏偏又過於懂事, 她記得自己發了低燒, 自己便去附近的藥店買了感冒沖劑。她以為那樣就能好,所以就沒告訴工作很忙的父母。
她喝了一整盒沖劑也不見好。後來還是媽媽有天提前下班回來發現她一直在咳嗽才拉著她去醫院檢查。
檢查結果是肺炎。那天她記得特別清楚,因為媽媽抱著她在醫院哭了, 還準備放棄自己剛爭取來的機會在家裡帶她。最後她安慰媽媽自己沒事,說服了媽媽去追求自己的事業,她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那個季節正好肆行流行感冒。為了快點好, 她很少去人多的地方, 並且戴了一週的口罩。
她記得是天氣晴朗的一天,放學後她選擇走小路, 穿過一條小巷。
她看見有一個人掙扎著從地上爬起、摔倒又爬起。她走上前去扶他, 卻被不領情地甩開:「滾。」
男生比她高很多, 十七八歲的樣子。整張臉被打得看不出原樣, 只有一雙眼睛非常好看。他走得一瘸一拐, 白襯衫沾上了塵土, 背後還有好多個腳印。
少女勇敢地衝上去扶住他,差點被甩掉地上也沒鬆手, 固執地對男生說:「你受傷了, 必須要看醫生上藥。」
男生捱了打,全身都痛,已經沒有力氣再甩開少女。只是淡淡地說:「我沒錢。」
少女帶著口罩遮去大半張臉, 一雙眼睛笑成月牙兒,「我有錢!」
她記得男生怔愣了很久,低沉著聲說:「我不會還。」
少女慷慨地擺手:「不需要還, 你只需要乖乖塗藥,乖乖聽醫生的話就好了。」
再後來呢,男生被拉去診所。少女為他買藥,並且細細地為他塗上藥。
分開之前,少女對男生說:「要好好注意身體呀,別人打你要還回去,不要再受欺負啦!拜拜!」
黎書記住的就到這裡。按照楊雨所說,她的經歷完全與沈予禮的白月光完全吻合!
如果沒錯,她其實才是沈予禮那所謂的白月光!
這個事實震驚到她,她萬萬沒想到隨手幫的人會是今日的沈予禮,更沒想到的是沈予禮把她記在了心間。
所以,他們之間的淵源很早就開始了。但問題是,管彤是怎麼頂替這個身份找到沈予禮的呢?沈予禮又怎麼會對管彤的身份深信不疑呢?
看來,這中間還有許多故事。
黎書嘴邊漾起一個玩味的笑,這可就有趣了。
沈予禮要是知道自己一直找錯了人,保護了一個騙子,為此傷害了真正想保護的人,那會怎麼樣呢?管彤還能在她面前耀武揚威嗎?
不過不急,一切慢慢來才有意思。
黎書又想到管彤跟李揚雄的事。遲星告訴她,這件事好像並沒有被沈予禮知道。
因為沈予禮仍然在跟李家合作,並且與李揚雄稱兄道弟,經常一起出去喝酒玩樂。管彤跟李揚雄還在偷偷摸摸地來往。
黎書就想不明白了,難道她運氣真那麼差就連寄個東西都能丟?
遲星這才從廁所走出來,「書書,你在幹什麼?這兩個男人是誰啊?」
黎書扶住她,對楊雨道別說:「楊先生,我先走了。我們還會再見的,彼時請你喝酒。」
楊雨樂著說:「行,再見。」
沈氏集團的辦公室裡,沈予禮正審核著一份檔案。
桌前那棵巴西木被照料得非常好,沈予禮認為明年春天應該就能開花。
沈予禮停下敲鍵盤的手,認真地看著巴西木。黎書對他的態度已經是那樣了,他能追回黎書嗎?
放棄,他不甘心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