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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大隱,隱於長街鬧市之中,與引車賣漿者為伍,還是小隱隱於山野林泉,與農夫野老為朋,都免不了有種種勞作之苦,衣食饑寒之憂。惟有中隱,才最逍遙自在。以後,真的象白居易老人隱在洛陽一樣,過個閒情逸緻的日子倒也不錯。」
謝婷婷說:「你怕也是嘴上這麼說說,你的性格決定了你永遠是一個現實的抗爭者。」
胡揚說:「現實是最好的老師。經過磨礪,頭上的稜角沒有了,你不想平庸也得平庸。」
經這麼一聊,餐桌上的氣氛才漸漸輕鬆起來,酒也就喝得越來越有滋味了。
不知不覺間,已幹完了兩瓶,胡揚覺得還不盡興,還要喝,卻被婷婷擋住了。
胡揚說:「這多沒勁。」
謝婷婷說:「我帶你去個有勁的地方,讓你們好好放鬆放鬆。」
思思說:「什麼地方呀?」
謝婷婷說:「就咱倆上次去的那個地方,怎樣?」
思思說:「好,就去那個地方。讓這兩個臭男人好好感受一下新時尚。」
葉非說:「什麼地方?看你倆神神道道的。」
思思說:「不告訴你,到了你就知道。」
上了車,思思就坐在葉非的旁邊指路,坐在後排的胡揚就仰躺在靠背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謝婷婷就伸手兒在他的腦門上摸著說,是不是喝得太多了。胡揚就抓過她的手一邊搓著一邊說,不多,這點酒算啥。謝婷婷說,累了就躺過來休息一會兒,說著就將胡揚的頭攬到了她的懷裡。胡揚心裡一熱,就發自肺腑地說,婷婷,你真好,沒有你,也許我會從此垮下去。謝婷婷就像母親哄著孩子般的拍拍他肩頭說,不會的,像你這樣堅強的男人永遠不會垮下去的。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目的地到了。兩個男人一看那場所,才知這是一家名叫伊人的迪廳。葉非說,我還以為你們要請我們兩個老爺們來洗桑拿,誰知是來蹦迪。思思說,想得倒美,小姐都給你們找好了,還桑拿哩。胡揚說,小姐就不找了,有你們兩個小姐就夠了。多了我們還無法消受。謝婷婷就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下說,誰是小姐,我們可不是小姐。胡揚驚叫了一聲說,好好好,你們不是小姐是太太,一個是葉太太,一個是……胡揚一時語塞,思思就追問道說呀,說呀,另一個呢?胡揚說我敢說嗎?說不好怕再挨掐。
說笑間,他們下了車,向迪廳走去。葉非說,這都是小痞子們去的地方,我們去怕有點不適合吧?思思說你別自作清高,去了你就知道了,像你們這種年齡的男人有的是。胡揚就將手一揮說,管他來,先進去看看,不好再撤。
進了迪廳,頓時,那強勁的迪斯科音樂聲,那悠悠晃晃紅紅綠綠的燈光,那長長短短胖胖瘦瘦扭腰弄垮的男女,那高高低低大大小小的平臺,一下子將他們無可抗拒的置入到了這種氛圍之中。
他們要了一張小桌,點了幾樣小吃和酒水,聽著那極富煽情的音樂,欣賞著陶醉在平臺上的男男女女們,不覺心裡有點癢癢,就自覺不自覺的產生了一種想扭動一下的慾望。
胡揚雖說是第一次到這種場合來,但他對此早有耳聞,聽說這樣的迪廳早幾年前就在銀都開了好幾家,因為這裡的消費群體大部分都是十來歲的青年們,像他這樣的三十來歲快步入中年的人就不好意思來湊熱鬧了。今日光顧,使他頓覺歲月易失,風光不再。
在銀都,各種不同年齡,不同身份和不同檔次的人,他們的消費場所是不一樣的。一般的來講,常常出入於保齡館,出入於歌廳桑拿中心的都是些有權有錢有身份有地位的強勢群體的尋歡者,進出於各種迪廳的是年輕的大眾消費群體。在吧屋中聽音樂的聊天的是屬於工薪階層中有點品種的那一層面,或者是戀受中的男女。在茶園中喝茶聽秦腔的,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