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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天馬叼起布袋，悄無聲息地跟著離開。最後只剩慧明一人留在庭院，跟顧客交流。

廚房裡，兩菜一湯已經準備好。

宋婧給師妹盛了半碗飯，溫和道，&ldo;想吃什麼隨便夾，飯不夠再添。&rdo;

小姑娘乖巧地點了點頭。

青椒土豆絲清脆爽口，非常下飯。

肉末茄子香味濃鬱，吃一口，滿滿的肉香充斥著口腔。

香菇燉雞湯味道說不出的鮮美，一口接一口，根本停不下來。

不知不覺間，半碗飯吃的一點也不剩。

小姑娘還想繼續吃，但是肚裡已經沒有空位。她摸著肚子，靠坐在椅子上，表情十分糾結。

&ldo;別勉強自己吃撐了，對胃不好。&rdo;宋婧適時提醒。

小姑娘這才承認，&ldo;我飽了。&rdo;

宋婧還在吃飯，不過她看師妹神情不安，便陪著說會兒話，&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張婷婷。&rdo;

&ldo;怎麼會答應離家，跑來道觀給慧明當徒弟？&rdo;

張婷婷神色一黯，&ldo;爸爸的公司出了問題，只有師傅能救他。師傅說，本來這種事是不想管的。如果我肯給他當徒弟，可以破一次例。&rdo;

宋婧動作微僵，抬眸問，&ldo;你爸答應了？&rdo;

&ldo;恩。&rdo;小姑娘低著頭，聲音輕的幾乎聽不清。

&ldo;那你呢？也願意？&rdo;

&ldo;我是被收養的孩子，在那個家裡呆了沒幾天。換個地方也行，無所謂的。&rdo;

原來如此。

宋婧嘆了口氣，摸摸師妹的腦袋，&ldo;別想太多，以後道觀就是你的家。&rdo;

&ldo;真噠？&rdo;小姑娘眼中有一絲茫然。她就像一葉小舟，到處飄蕩。想停下，卻找不到可以停靠的港灣。

&ldo;你有天分，是個學道的好苗子。既然答應留下，師傅不會趕你走。&rdo;宋婧篤定道。

聽起來作風有點強硬，可是奇異的，小姑娘安心下來，握緊小拳頭保證道，&ldo;我會努力學。&rdo;

兩人你來我往，氣氛莫名融洽，天馬心中陡然產生了一股危機感。它顧不得吃飯，先將布袋叼給小崽子。

&ldo;為什麼它長了對翅膀，跟平常的馬不一樣？&rdo;事先被警告過，小姑娘不敢伸手摸，隻眼巴巴看著。

&ldo;這是天馬，神話書裡記載的神獸。生而知之，本領強大。&rdo;宋婧解釋道。

想了想，她特地補充說明，&ldo;這是我養的，只跟我親近。別人要是碰了，它說不定會生氣，還有可能踹人。&rdo;

小姑娘恍然大悟。難怪師姐不讓碰，原來是擔心她受傷。這麼一想，師姐人真的很好，先前是她誤會了。

&ldo;我記住了，以後不會亂摸。&rdo;

聞言，宋婧滿意地笑了。

天馬把腦袋湊過來，使勁拱了拱‐‐明明是它在送禮，為什麼跟新來的丫頭聊的開心，看都不看它一眼？生氣。

將布袋放好，順手揉了揉毛腦袋，宋婧語帶無奈，&ldo;她剛來，沒人帶，我先陪著。等師傅騰出空，就得跟著學道了。&rdo;

天馬這才心情好轉。

小姑娘瞧著天馬，越瞧越稀罕，目光中不由帶了一絲期盼，&ldo;如果我好好學，以後也能像師姐一樣，抓只天馬當寵物嗎？&rdo;

世上哪有那麼多神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