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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長長的睫毛在睡夢中顫了顫,吳邪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他努力平復了一下呼吸,緩緩地湊了過去。
柔軟而熾熱的唇將一個吻輕柔地印在她的唇角。
吳邪正欲起身,支在沙發邊沿的胳膊突然被拉住了。
虞唱晚壞笑道:「我醒了哦。」
吳邪的手藝很好。才燒好的紅燒魚、青菜豆腐,還有一道排骨湯擺了一桌,在客廳就能聞到香氣。他替虞唱晚盛完飯,坐下來吃飯的時候還繫著圍裙。
虞唱晚捧著飯碗看著對麵面板白皙、溫和內斂但是繫著可愛圍裙的男人,覺得自己好像踩在雲端上。
她得到的所有東西,幾乎都是拼盡全力努力才拿到的。唯有和吳邪在一起這件事,好像沒有費那麼多力氣。
吳邪喜歡看她吃飯的樣子,於是催促她道:「愣著幹嘛,快吃。」
虞唱晚低下頭去,把紅燒魚的湯汁和米飯和勻,嘟囔了一句:「真想在你這裡過年。」
「那你爸媽怎麼辦?」
她頓了頓,問到:「吳邪,你爸爸媽媽感情好嗎?」
除夕夜的煙火在夜空中炸開。
虞唱晚結束通話電話,從陽臺上回到客廳,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虞媽媽拿著遙控器換了幾個臺,有些無聊地抬起眼問她:「是誰打來的電話?」
「許曼。」虞唱晚言簡意賅地回道。
許曼是她的高中閨蜜,現在在u讀軟體工程。她家境殷實,而且從小成績就極其好,凡是能參加的考試和活動,就沒有她拿不到頂尖名次的。她是虞唱晚根本就沒有動過想要比較的念頭的那種人。
美國的大學寒假放在十二月,許曼已經連著好幾年沒法回家過年了,就和她通個電話敘敘舊,撫慰一下自己想家的情緒。
虞媽媽興致來了,叮囑道:「許曼以後肯定有大出息,你要多和她來往。」
虞唱晚心裡一堵。她和許曼關係好了快十年,即使沒有媽媽的叮囑也自然會多來往。但是顯然媽媽還有另一層意思。
她是個成年人,不是不能接受這樣對友情的看法,但是她覺得這種話不應該在家庭教育中出現。特別是在童年時曾在她心目中無所不能的媽媽口中說出來。
她軟綿綿地頂了一句嘴:「媽媽,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功利。」
虞媽媽立即被戳中了,瞪了虞唱晚一眼,聲音拔高了起來:「你這孩子說話怎麼這麼難聽?什麼功利不功利的,你知不知道學計算機現在在美國多吃香?小孩子就是什麼都不懂。」
虞唱晚不吱聲了。虞媽媽取得勝利一般在沙發上扭了扭身子調整姿勢:「當初你本科畢業的時候,我和你爸要把你送出去唸書,你還不肯,現在是不是比別人落下了一大截?到時候同學聚會,你的高中同學都是國外名校畢業,你肯定要後悔。要是你當初聽我們的,現在唸不到什麼哈佛耶魯,好歹也有個哥大吧。」
虞唱晚深吸一口氣,把頭扭到一邊翻了個白眼。什麼叫好歹也有個哥大?她對自己的女兒真是心裡一點那什麼數都沒有。
讀了浙大,虞唱晚都覺得很高攀了。
她低下頭去看手機,點開吳邪的聊天框,準備找點表情包轟炸這位浙大校友以洩心頭之憤。
虞媽媽不知哪裡的邪火又被她這一舉動點燃了:「天天就知道看手機,邋裡邋遢的,真不像我的女兒。欸,我說,如果當初你但凡花半點心思好好讀書,現在能比許曼差到哪去?都是一所高中出來的,現在人家在美國風生水起,你呢,將來沒飯吃可不要哭著求我……」
虞唱晚攥緊身下的沙發套,道:「我本來就和許曼不是一樣的人,她就是比我優秀——我這不是氣話,我對她心悅誠服。但是我就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才能接受你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