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第1/2 頁)
顧承澤指尖一推,燒完最後一張紙,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打斷他的話。
「公主都搶了,你怕他們?」他理直氣壯。
衛策:「……」
這話好像有點道理,他小心翼翼打量了兩眼顧承澤,遲疑開口:「那您和長公主?」
「我們之間有什麼嗎?」
男人倏然抬頭,目光冰冷猶如利箭,狠狠射向衛策,臉上卻掛上一抹微笑:「說說看,我們之間有什麼關係?嗯?」
「沒……沒有……」
那笑,怎麼看都比較陰間,衛策緊張得直吞口水,連忙夾著尾巴走人,直覺告訴他,再嗶嗶一句長公主,進水裡的就不只有那些官家子弟了,還會多個人頭。
男人幽幽收回視線,不悅地抿著唇,心裡有口悶氣又說不上來,只能幹憋著,想要發/洩,又找不到突破口。
煩躁!
都是因為那女人,顧承澤不明白,是他自己說斷絕關係,為什麼現在反而有些後悔。
他不是一直討厭她的糾纏嗎?
雲渺松竊喜的神色一直在他腦海中回放揮之不去,好似一顆種子注入心頭,生了根,發了芽,逐漸成型,他卻處於懵懂時期,不知如何去培育,只能任由它猶如雜草般亂長……
……
避暑山莊發生一件怪事,十幾名公子一夜之間不幸落水,臨近後半夜才被巡邏的侍衛發現,侍衛們大吃一驚,趕緊把人救上來稟報給諸位大人。
翌日早朝,很多朝臣請假回去照顧兒子,連雲永斌都驚動了,作為一個體恤的好皇帝,雲永斌親自去慰問他們,並下令嚴查,一定要找到兇手!
敢當著天子的面作亂,活膩了。
誰知連續幾日下來,甭說兇手的影子,毛都沒見到一根。
問那些受害者,他們更絕,直接說自己與見了鬼。
眾人嗤之以鼻,當時怎麼說的來著?
「放肆!怎可提這種晦氣之物?」
直到某日夜裡,落水之人心態剛剛好轉,再次落水。
眾人:「!!!」
幾乎所有守衛都在巡邏,竟然沒發現一點蹤跡,若說是人為,那得是何等高手?
想都不敢想。
難不成,真的有鬼?
一時之間,一些意志不堅定的官員開始惶惶不安,懷疑避暑山莊內真的有鬼!
殊不知,確實有鬼,卻是人為搗的鬼。
夜星高照,樹葉沙沙作響,一道白色身影猶如無常一般,輕飄飄落在院子內,人徘徊在門口已經等候多時,見他回來鬆口氣,連忙迎了上去,口中碎碎念:「主子啊,您犯不著和那些男人置氣吧,有什麼事情,害的從根源解決問題,莫要氣壞了自己的身子骨。」
男人大晚上做壞事穿著明晃晃的白衣,月光傾灑在他臉上,他面若玉冠,淡雅如雪,姿態懨懨不是顧承澤是誰?
穿這麼明顯的顏色,愣是沒被巡邏侍衛發現,衛策也不知是應該崇拜自家主子武藝高超,還是鄙視那群人眼瘸。
這位祖宗已經作天作地好幾日了,作為直系下屬,衛策深受其害,每日都盼著他早日解開心結,恢復正常生活。
每日躺著喝藥有吃有住不好嗎?
非要和人家那幾位公子過不去,尤其是那太傅家的,叫什麼來著?
哦……諸順,他下水更勤快,可憐的少年,近幾日都不曾下過床,稍微好轉,就被丟下水,連續幾日,瘦了好幾斤,臉上的嬰兒肥都瘦沒了。
這段時間,衛策也曉得是與長公主惱了矛盾,親眼見證了自家主子造孽的全過程,起初是他辦事,後期顧承澤嫌棄他辦事速度慢,還畏手畏腳,便開始不顧身份做起偷雞摸狗……呸,那叫為愛封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