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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型細長,眼皮蓋住瞳孔三分之一,長長的睫毛耷拉著,眼底一片潰散。
衛策臉色一變:「快來人,世子又不行了。」
一句「世子又不行了」成功讓人回神,顧承澤扭頭,涼涼道:「你再說一遍?」
陰惻惻,涼颼颼,傳入耳中那叫一個瘮得慌,衛策話鋒一變,再次對外面喊:「不用進來了,世子又行了。」
門外想要衝進來救人的下人:「……」
他們面面相覷:所以,世子人到底行,還是不行?
還好他們的想法顧承澤不知道,不然保不住就被記仇了,屋內,顧承澤正一臉嫌棄地看著衛策:「鬼叫什麼,一邊去,別礙眼,吵得我耳朵疼。」
衛策:「……」
什麼話,說得好像之前他們吱聲他聽到了一樣,一看就是直接忽視他們,現在又耳朵疼,嬌氣。
他應了一聲,轉身打算離開,又聽後面的人道:「是不是缺了什麼?」
「缺什麼了?」衛策腳步一頓不明所以。
有嗎?
他怎麼不知道?
「蠢!」顧承澤吐出一個字,直接把人攆走,這才重新癱回床上,吵鬧了一晚上,房間終於安靜下來,他卻絲毫沒有睏意,腦中思緒無限放大。
上次他落水生病,有個煩人的傢伙和蒼蠅非要來打擾他。
這次折騰那麼久,全避暑山莊都來了,唯獨缺少一人……
不!
是唯獨缺少一貓,上次他生病,有貓陪著。
顧承澤腦子轉了一圈,手從懷中掏出來本書,再次陷入沉思,俊逸的臉上罕見露出糾結之色。
看?
不看!
看?
不看……
看!
又不是什麼均不得人的東西,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如是下次再有人試圖引誘他,他決不能甘拜下風。
顧承澤直接把心情不好,歸功於上次在公主府那些不好的回憶。
鎮北王日理萬機,根本沒多少時間管他,他又「病懨懨」,做自己的事情,整個雲棲國除了屬下,根本不認識狐朋狗友,關於某些知識,他知之甚少,大概意思,只知道用自己的皮相。
所以那日未曾料到雲渺松會做出那樣的舉動,超出了他的知識範圍,直接「暈」了。
顧承澤微微挺身板,表情逐漸凝重,修長的手指搭在泛黃的封面上,幾不可查地顫抖了一下。
此時此刻的他,哪還有當時要書時候的理直氣壯?
只能說,他的演技和雲渺松截然相反。
雲渺松演技有多拙劣,他的演技就有多高超,「病」那麼多年,總會有點本事的。
終於,那手動了,緩緩開啟書封,第一張映入眼簾,他薄唇鬆了一下。
第一頁並非當時掉落地上的畫面那麼露骨,至少人家穿著衣服,平常親吻而已。
親吻……
看著那兩個黏在一起的唇。
他眼神飄忽一瞬,總感覺自己遺忘了什麼。
對哦,為什麼當初他把人下巴咬了一圈,獨獨放過了嘴?
顧承澤手指一緊,連忙下一頁。
想什麼呢,他就是想想怎麼預防而已,才不會主動去挑事。
心跳逐漸加速,顧承澤把關於雲渺松的紅唇,以及模樣拋之腦後,瑞鳳眸下意識掃視房內,沒人,又低頭繼續看,下一秒他僵硬在了原地。
手中的書啪的一聲,劃過床,掉落在地板上,男人蒼白的耳朵根,肉眼可見紅了起來,久久不曾用力呼吸。
腦海中一片糾纏著的白花花,很快便被一個纖細的紅色身影所替代,然後,紅紗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