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5 頁)
健想說,你這雛兒背不動我。可口大張著,說不出話來。
唐行健一回到房間就天旋地轉倒在沙發上。他迷迷瞪瞪半夢半醒,好多人在眼前用手指著他,後來剩下阿童的冷嘲熱諷。他終於能說出話來,說,剛才不算,卜拉倒重來。誰怕誰?!便睜開眼睛。
自己躺在沙發上,髒兮兮的褲子被扒下,僅餘一條*。阿童在單人沙發上悶聲上網,時間指著凌晨三點多。
唐行健隱約記得自己好像吐過,看來是阿童打掃乾淨衛生,又幫自己脫下汙穢的褲子。他腦子裡空白一片,木木地坐起來。阿童靜靜地看他,給了他一個古怪的微笑。
唐行健感覺到內急,到洗手間去。看見鏡子裡的自己臉上貼著創可貼,還明顯用紫藥水處理過。洗衣機轟隆隆響著,洗著什麼,是自己的髒衣服嗎?
他搖著頭,回到客廳。茶几上一杯熱茶,卻是自己喜歡的鐵觀音。慣用的功夫茶具擺在哪裡,阿童也在慢慢喝著。
唐行健心裡奇怪的念頭,這是誰的家。阿童在自己家裡表現的像個男主人,對自己房間的佈置瞭若指掌。
你從哪裡找的紫藥水,還有創可貼?一杯熱茶下肚,唐行健奇怪地問:
你的藥品保健箱。阿童說。
唐行健更奇怪了。自己的藥品保健箱是小梅製備的,原先在洗手間。後來小梅說太潮,轉移到陽臺上,釘個木板放著。小梅走後,自己好久沒換過了。
你臉上流血,到處找不見創可貼。梅姐的陽臺上有個藥品箱,我試著在你陽臺上找,果然也有個一樣的。阿童說,若有所思,他不諱言說出梅姐兩個字。
你多大了。阿童。唐行健問,口氣變得柔和。夜深人靜,莫名中,阿童有了親人的身份。
我本命年。阿童臉上一紅,用手指皮帶。唐行健這才發現阿童腰上是中國紅的皮帶。小梅今年27歲,比阿童大三歲。
你們怎麼認識的?唐行健同情地口氣問。
我的職業是買手。阿童說,在上海,我代理的香港專賣店十家左右。從流量分析,徐家彙的一家店銷的特別好。於是去蹲點。發現店裡的售貨員有個叫小梅的,特別善於推銷。
阿童慢條斯理地說。唐行健心裡疼疼的。小梅本是自己的,稍微珍惜一點,就是老婆了。小梅做事特認真,無論工作還是家務。
於是我推薦她作了那家店的店長。梅姐在上班時用力十足,下班後卻不快樂。我請她吃飯,她不拒絕。我們一起去新天地喝酒,梅姐喝著喝著就伏著桌子哭泣。我不知該怎麼辦。我大學談過物件,可沒見過像梅姐這種型別的。阿童說。她哭完了,精神好多了。看著我發愣。後來說,她男朋友死了,她沒辦法開心——
唐行健臉上掛不住,嗯了一聲。自己在小梅心目中或許和死差不多。
梅姐突然對我說,我長的好像他死去的男朋友。從第一次見到我,她就覺得是上天的安排。她坦蕩地看我。此前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和梅姐作戀人。在心裡當她是姐姐一樣。我沒辦法抗拒,梅姐的眼睛——
我住到她的公寓。本來她可以住到我的房間,條件更好些。可是梅姐的性格,說我要想和她好,就得聽她的。她的房間——阿童說道這裡,留戀地掃視著唐行健的房子。
唐行健一陣發毛。阿童轉過筆記本,他看到筆記本上的照片。狹窄的房間、小廳。可佈置的和自己房間如出一轍。簡言之是個迷你版的。他這才意識到,小梅走後的快兩年裡。自己從來沒有試圖改變過房間的佈局,只是落滿灰塵。更加凌亂。
你們感情好嗎?唐行健嚥了口水,不由自主問:
當然很好。阿童不置可否。我這輩子沒有和一個女人這麼深的好過,再也不會有了。阿童的眼裡滿是迷茫。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