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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一直對她抱著懷疑與警惕,卻從未設身處地的想過她的處境。
直到這一刻,梅子衿是真的開始心疼起那個披麻戴孝嫁進侯府的女人。
心疼一個人的感覺是什麼樣子的?
就是,看著她,想到她,自己的心口會隱隱作疼,很……難受……
而男人心疼一個女人,又與心疼自己的父母孩子親人不同。
所以,這種感覺對梅子衿來說,陌生又難受……
梅子衿不習慣這種感覺,更不想讓自己有這種感覺,因為,她不但是曾經差點就嫁給大哥、成為自己大嫂的人,更與刺客之間有嫌疑,他不應該對她產生憐憫,從而放鬆警惕的……
心頭異常的煩悶,梅子衿推開面前的公文,對外面的三石喊道:&ldo;備菜,上酒!&rdo;
聽說要上酒,一旁的陸霖一掃之前的不快,歡喜的沖門外的三石囑咐道:&ldo;去酒窖把宮裡賞你爺的宮廷玉液拿來,快去快去!&rdo;
三石放下手中的酒壺,領命下去了。
水卿卿裝酒水的酒壺是坊間最尋常可見的褐色陶瓷酒壺,如今被三石順手放置在東面的窗臺上,明明毫不打眼,卻總是引著梅子衿的眸光看過去。
他走過去,伸手拿起酒壺,揭開了木塞。
頃刻間,一股濃鬱醇厚的酒香充盈滿整個書房。
一直等著門口守著三石搬酒來的陸霖,聞到酒香,眼睛瞬間亮了。
轉身就撲上去,陸霖從梅子衿手中撈過酒壺,迫不及待的喝上一口,含在嘴裡細嘗了好片刻才不舍的嚥下,俊臉都開始發光了。
他咂舌驚嘆道:&ldo;這種好酒……我竟從未喝過‐‐太神奇了!&rdo;
好酒的陸霖,嘗盡天下美酒,自信天下的美酒沒有他沒喝過的。
如今竟是遇到他都沒喝過的好酒,不止他自己驚嘆,連梅子衿都不禁側目。
恰在此時,下人端來酒杯碗碟,陸霖迫不及待的倒了一杯酒遞到梅子衿的手裡,一臉期待道:&ldo;你快嘗嘗,看是不是沒喝過?&rdo;
梅子衿端起酒杯淺嘗了一口,只感覺酒液入口的醇香與濃鬱較之其他白酒,很是不同,確是是從未見過的好酒。
心裡詫異,面上他淡然道:&ldo;還不錯!&rdo;
如此,等三石從酒窖搬來宮廷玉液,陸霖卻不要了,只抱著明明已轉送給三石的酒壺,喝得放不下杯子,弄得三石站在一邊哭笑不得。
酒壺很快見底,陸霖卻遠遠沒有過足癮,心裡已是悄悄打起了聽笙院的主意,幾次三番要以回謝美酒為名,去水卿卿那裡再討要幾壺酒,更是想去問她,這種好酒叫什麼名字?她是怎樣釀製出來的……
最後當然沒能如他所願。
喝到微醺的他,被梅子衿差三石強制送出侯府……
而另一邊,得知昀兒無大礙的水卿卿終是放下心來。
回去的路上,心情放鬆下來的她,終是發現,從她從世安院回聽笙院,就在清掃拱橋冰霜新雪的侯府下人,一直沒有離開。
看著掃打得一乾二淨、不帶半塊冰霜,連片新雪都沒有的橋面,水卿卿停下步子問守在橋邊的下人,輕聲道:&ldo;雪都掃完了,你怎麼還在這裡?&rdo;
掃雪的是一位年輕的小廝,見水卿卿問他話,紅著臉憨憨笑道:&ldo;侯爺特意吩咐過,這橋面容易結冰,讓我們負責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