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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覺得蔣賽說得對,就算是自家人,也不能這樣耗下去。為什麼家庭主婦沒有話語權?因為自家人做家務是沒有報酬的,報酬是家裡賺錢的人憑心意和人品自由發揮的。社會勞動才能創造價值。蔣賽當年為什麼有她前夫的撫養費也要出去工作,寧可賺的工資一分不留也要另外花錢請阿姨帶娃,就是這個道理。我現在為什麼可以不上班要二寶,也是因為我能靠自己賺錢,雖然沒有那麼多,捨不得請月薪一萬多的住家保姆,但是我至少能花錢解決做飯這個事,不想讓你為難,也不想讓我婆婆心裡彆扭。我希望大家都好好的,你們為了我來到這個家裡面,我已經很感謝了,不想讓你們把生活變成負擔。」
「……你爸又要怪我沒用了,還要你們浪費錢。」向媽說。
「在我這兒,怪不怪誰不重要,我也不聽。」向亦文說,「能不能解決問題才重要。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咱家沒有大錢,解決不了大問題,但解決這麼個小問題我還是樂意的。」
「你跟齊全商量了?」她媽問。
「商量了,我來花這個錢。反正也是給他媽省心,不是嗎?」向亦文說。
「那他媽到底為啥呢?我也覺得她有點像不想幹活。就算做飯累,她本來多愛帶孫子啊,沒事轉著圈就想抱,這段時間,一換紙尿褲,一洗澡,一遛娃,她就又腰疼上屋裡躺著了。」她媽也疑惑,「你沒問問齊全為啥?」
向亦文心裡也是打著個問號,但看齊全不像是知道什麼,知道的話應該也不會瞞著她,就搖了搖頭,「可能就是真嫌累吧,畢竟咱家光吃飯不幹活的也不止一個,一天兩天的還行,時間長了,誰願意啊。」
向媽就不接話了。過了半天,才說,「小斌,我回頭再勸勸他。這一晃眼都快年底了,不能再這麼下去。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年輕人有手有腳的,在家裡要躺廢的。」
向亦文在網上看到講「啃老族」的文章,就順手轉發到家人群裡面。但也沒有任何作用,向亦斌早就把家人群免打擾了,只有向爸看到了會跟向媽埋怨幾句。「都給人住地窖了,還想怎麼的?就是故意想趕他走呢吧。這可是咱們家,誰也別想趕他走。」向媽不接話,他還會跟著問,「你跟她說了沒有?馬上入秋了,天涼了,暖氣沒來呢,那地窖可不能住人啊。要不讓小斌在北屋住,我去地窖住去。」
「你?得了吧,你住北屋都嚷嚷膝蓋疼呢,你哪有那高風亮節,還住地窖。」向媽說,「放心吧,你那兒子,可知道疼惜自個兒了。他要是冷了熱了哪兒不得勁,早叫喚了,還能忍著?」
向爸被懟回去,氣哼哼地不說話。
「哎,他那個耳機是不是新的?」向媽問,「我怎麼沒見他戴過?」
「……我哪知道。」
「又是女朋友給他買的?他女朋友不是家裡條件不太好嗎,自己還實習呢,有錢三不五時地給他買東西?那他有錢給人家買東西嗎?」
「……我哪知道。」
大家琢磨歸琢磨,也都沒想到褚媽媽會真的同意來。她行動力很快,第二天就商量了時間,兩天之後就上門了。
她來之前向爸向媽心裡還有點彆扭和忐忑。「這搞不好會是咱將來的親家,真要叫人來家裡當保姆?」向媽猶豫地跟向爸說,「咱也是一輩子老老實實的勞動人民,怎麼還剝削上別人了?」
「什麼剝削。這叫勞動價值。」向爸說,「她不就是幹保姆的嗎?能掙錢有啥不樂意的。你沒聽文兒說嗎,星級的大廚,要是請來家做飯,得花好幾千呢,這種鄉下人做個飯咱還不一定看得上眼。」
「你看得上誰。」向媽白了他一眼。她心裡沒底,轉圈逮著向亦斌,問他,「你跟人家女孩,真沒鬧矛盾?」
「沒有啊。」向亦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