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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的人都沒有。”
蘇眉低聲道:“這時候,我也不合適住在別人家裡。”
匡夫人蹙眉勸道:“我們家你知道的,沒有那麼多講究,你就住在這兒,你自己回去,我和你舅舅也不放心……”
蘇眉垂眸咬了咬唇,靜靜道:“我知道您疼我,可那總是我家,況且,蘭蓀的東西也要收拾……舅媽你放心,我不會做什麼傻事的。”
匡夫人再三相勸,蘇眉仍是執意要走,匡夫人也只得留她吃過晚飯,安排司機送她回東郊,又叮囑她有什麼事隨時打電話過來,在庭院門口目送汽車轉了彎,才悵然而歸。
10、孤鸞(二)
虞紹珩從醫院出來,便去了情報部。許蘭蓀的案子一了,他手裡暫時沒有別的事,便鋪開稿紙打報告草稿。悉心寫好一稿,正準備下班回家,卻見行動處的騰作春笑容可掬地拎著一瓶黑方進來:
“紹珩,忙嗎?”
虞紹珩合上資料夾,起身笑道:“沒什麼事,準備走了。師兄找我有事?”
騰作春掂了掂手裡的黑方:“我們處裡有人弄了幾瓶酒,順手給你拿一瓶。”說著,踱進來,隨手帶上了門。
虞紹珩見他關門,知道他必然是有話要說,接過那酒在手裡轉著看了看,若無其事地笑道:
“多謝師兄關照!你今天空嗎?我請你……”
騰作春笑著擺了擺手:“今天不成,我得陪太太去買大衣——唉,閫令大於軍令。”
虞紹珩瞭然一笑,點頭道:“那咱們改天。”
“好。” 騰作春笑吟吟地在他辦公桌上拈起一支鋼筆輕輕轉著,道:
“紹珩,有些事……我這個做師兄的,得提你一句。”
“師兄請說。”
騰作春意味深長地看了虞紹珩一眼,所有所思地說:“不管是在六局還是在部裡,你的家世,本來就叫人眼熱,要是你再……”他砸了下嘴,笑道:
“有些事,你自己覺得沒什麼,卻招別人的閒話。”
虞紹珩聽著,心裡暗忖他大概是要說凜子的事,情報部這種地方真是沒有隱秘可言,誰知騰作春接下來一句話卻全然出乎他意料之外:
“這兩天我不止聽一個人說了,你一早到蔡部長在那兒去聊天,還給長官洗了飯盒。”
虞紹珩看著他調侃的笑意,回想起那天在蔡廷初辦公室的情形,隱約明白過來,訝然苦笑著搖了搖頭:“其實那天……”
騰作春擺手止住了他的話,“興許你是順手的事兒,可你知道別人怎麼說?虞大少都給長官洗飯盒了,以後叫別人可怎麼巴結呢?”
說著,挑了挑眉梢,“這都是私下的話,哪兒說哪兒了啊!”
虞紹珩自嘲地一笑,嘆了口氣:“這種事我是說不清楚了,多謝師兄指點,紹珩受教了。”
騰作春道:“這話就太見外了,我知道你是不在意旁人閒話的,只不過在我們做事,說不好哪一天要借到哪個人的手,人緣處好一點沒壞處。”
送走了騰作春,虞紹珩思量那一日蔡廷初交待他的話,方才咋摸出深意來——“不管你怎麼為人處事,都不要指望別人會對你‘一視同仁’。你太‘客氣’,反而叫人覺得‘偽’。”
一味驕矜固然是叫人側目,身段放得太低竟也是錯。
他慢慢吁了口氣,這世界比他想得還要複雜許多。
待虞紹珩回到棲霞,卻是一家人各有安排,父親被請去給傷殘軍人聯誼會致辭,母親和妹妹出門看戲,連小弟也去了同學家的派對——在家裡吃飯的居然只有他自己,突然的閒暇讓他有些興味索然,想了一想,還是去了暗房。
許久沒拍什麼新照片了,他一邊想著下次有雪的時候,到哪裡去拍雪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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