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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冼澄海又將它戴在脖子上了。

蔣言靈慢慢等她哥喝完，他才問：&ldo;你當年問我對同性戀什麼看法，是不是那時候，就和你嫂子好了?&rdo;蔣言靈說：&ldo;比你想的還要早，遠得多……&rdo;

冼澄海笑著罵了一聲，蔣言靈也跟著笑。笑著笑著她開始流淚，她說對不起，冼澄海平靜地看著她，說：&ldo;這一年你狀態很不好。&rdo;蔣言靈擦眼淚，說：&ldo;我知道……欠了那麼多年的債，突然告訴你不用還了……我是高興。&rdo;

冼澄海越過桌子捏捏她的肩膀，蔣言靈把手疊上去，感激地看了一眼。

&ldo;冬箐給董事遞辭呈，準備出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rdo;冼澄海雙手交疊，平靜地說：&ldo;如果你想看她，儘快。&rdo;蔣言靈雙手捧著熱茶杯，問他：&ldo;你們批了?&rdo;冼澄海點頭，說：&ldo;批了。&rdo;

她又要走了，蔣言靈震了一下。

服務員陸續上菜，她看不到冼澄海的表情。

短暫的完結

飯後冼澄海送她回家，如今他們的家，變成了蔣言靈一個人的家。

冼澄海在別處還有居所，自他半年前搬出以後，她很久沒有好好審度自己的居室了。事實是，無論他搬走與否，陪伴她的更多是自己的影子。

真正意義上的一個人，其實也沒那麼偉大。

她提起精神後，綁好褲腳和髮帶，將廚房浴室客廳的零碎物品搬空，做了一次全面的清掃。空空如也的房子，卻讓她擁有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渾身是汗地倒在沙發上，往頭頂的天花板，已經日漸泛黃。

她小睡一會兒，挺身，去收拾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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