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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應該是嚴厲的審視，看起來卻又有那麼點可憐。

宋清喬猛地把揣殷暮兜裡的手抽出來，扭開門把手擠身進去。

他可能也沒想到媽媽突然出現在小窗邊。

&ldo;地上不涼啊?都不知道穿鞋。&rdo;

在殷暮走之前，他聽見屋裡邊兒的宋清喬講了這麼句，先是笑出來又覺得心裡面酸了吧唧的。不是吃醋的酸，是難受的酸。小孩兒每次來都帶媽媽喜歡吃的水果，其他的帶不了，只有水果能擱的時間長，一邊給媽媽買一邊也不忘給護士姐姐們買，除了這他也做不了更多的來表達心意了。多小心翼翼的小孩兒。

&ldo;和小宋一起來的?&rdo;胖嘟嘟的護士長跟殷暮搭話。

&ldo;是。&rdo;

&ldo;見著曾小姐沒?&rdo;

曾小姐是?

&ldo;見……見著了。&rdo;是喬哥媽媽吧，這稱呼真是。

&ldo;呵，那小宋有得受了。&rdo;護士長剝甜柑吃，給殷暮遞了兩瓣。

&ldo;怎麼呢?&rdo;

&ldo;前兩年小宋帶人來都得鬧上好一陣。&rdo;

鬧脾氣，喬哥也說過，摔盤子那事兒。

殷暮又想起剛才從小窗裡投來的目光，這傢伙不成心給自己找罪受麼?做什麼還非得讓殷暮送到門口。

&ldo;曾小姐醋勁兒可大。&rdo;旁邊的護士小姐姐也過來湊熱鬧，&ldo;記不記得上次，我就跟小宋說了一句話，愣是瞪我了三天。&rdo;

&ldo;有那麼個寶貝兒子，誰不喜歡啊。&rdo;護士長咂舌，&ldo;要我家那小子有小宋一半好，我得上廟裡謝菩薩去。&rdo;

還能這麼誇人的。

殷暮就在一旁聽著，時不時配合著笑笑。跟一群女人聊天真插不上話。

沒一會兒，安靜的走廊裡傳出摔東西的聲音，原本嘻嘻哈哈擺著龍門陣的護士們登時嚴肅起來，朝著聲音的源頭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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