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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他媽欠揍不是?&rdo;殷暮看著他的臉,把他左手臂抬起來錮在頭頂上,&ldo;先從這道小的開始吧。&rdo;
小的這道位置離手腕有些偏,跟手腕上明顯的那道比起來,傷疤更舊。
宋清喬抬抬下巴,道:&ldo;再親一下就告訴你。&rdo;
操,千年老精怪。殷暮狠狠親上去,咬著他下嘴唇發力,那麼薄薄的唇瓣給他吸得紅腫。
宋清喬自作孽,忍了:&ldo;十四歲的時候,我媽割的。&rdo;
……
&ldo;她……為什麼?&rdo;殷暮望著身下人發紅的眼眶,一時間竟也想流眼淚。
&ldo;想讓我和她一起死。&rdo;
多平淡,甚至還笑著,字裡行間彷彿想表達的是,你看,我不還是活得好好的?
&ldo;那……另一道呢?&rdo;那道又長又駭人的傷口,光是一眼看上去就知道縫了十幾二十針的那道。
宋清喬的眸色黯淡,似是想起了過往的種種,道:&ldo;十七歲的時候,自己割的。&rdo;
&ldo;做什麼非跟自己過不去。&rdo;殷暮小聲質問他,語氣卻狠戾不起來,只有連他自己都能分辨出的無奈和憐惜。
&ldo;跟活著比起來,死要容易些,不過也沒有容易到哪裡去。&rdo;宋清喬縮了縮手握上殷暮鉗著他的手,&ldo;別這麼難過,你在問這問題之前就應該做好心理準備的不是嗎?&rdo;
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一直以來都做好了面對事實的心理準備,可是在真的從當事人口中聽到事實的時候,所有建設起來的防護都潰不成軍。殷暮一直以來都知道,宋清喬並不是那麼樂觀的人,他的誠摯全都夾雜在虛偽裡,徘徊不安卻不自知,痛苦茫然卻無解。
&ldo;幸好我以前不認識你。&rdo;殷暮吻住他的下巴,牙齒輕咬,&ldo;不然得被你氣出病來。&rdo;
&ldo;之前不還想早些認識我?&rdo;
其實是想的,只是對宋清喬這種不負責的態度講的氣話罷了。
&ldo;那是我年少無知。&rdo;
&ldo;現在知道我多不好了?要拍屁股走人了?&rdo;
&ldo;要滾也該你給我收拾東西滾出去。&rdo;殷暮手探進他褲子裡,&ldo;滾不滾?&rdo;
宋清喬臉頰紅紅的,這人一激動就臉紅的毛病還真靈,軟乎乎說聲:&ldo;不滾。&rdo;
鑑於之前消失了一星期,宋清喬欠起了稿子,又是死到臨頭才想起挖墳的壯舉。況楠極度無語及無可奈何。
&ldo;喬哥,我覺得乾脆接攝影的活兒吧,你這拖稿拖起來誰拿你有轍?&rdo;
宋清喬懶得理他,自己畫自己的:&ldo;再說一遍,我沒拖稿,時間都還沒到。&rdo;
&ldo;這些稿子還有三天就要交了,你你你……你自己看看才畫了多少!?&rdo;況楠氣急,跟個老媽子似的叨叨個不停。
&ldo;你行你來,不行就出去。&rdo;
別說還有三天,就是隻剩最後一天,宋清喬都不帶著急的。
催不得說不得,只得當祖宗供著,誰叫況楠就是受氣包。
&ldo;我跟你說了沒,到三月都別給我接活兒了。&rdo;宋清喬在他走出去之前補上一句,&ldo;我要休息一段時間。&rdo;
&ldo;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