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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儘量。&rdo;

殷暮還是很猶豫，他沒有足夠的自信能讓袁潔完全接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ldo;您……喜歡宋清喬嗎?&rdo;他只能先鋪墊一下，語文老師教過，鋪墊是一種非常高效且有用的修辭手法。

袁潔愣了會兒，低頭看有一下沒一下的淹向她腳踝的浪潮，淡淡道：&ldo;我早就知道了。&rdo;

小時候的殷暮，沒有對身為母親的袁潔有過太多要求。即便是他們母子會去繁華的商業街，殷暮也從來沒有像很多孩子那樣，見著喜歡的東西便走不動道。他多是隔著櫥窗遠遠的看著，即便他們並沒有一起去過太多次，但袁潔始終記得他看向喜歡的東西時那種純真閃亮的眼神。可能做了母親，在這方面會相較以前更為敏感，袁潔也不是那種傻到連自己孩子是什麼性格都一無所知的人。

後來孩子慢慢長大，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她和殷暮的相處模式並沒有改變，只是自愧不夠瞭解這孩子在成長過程中又改變了多少。直到她再次見到那孩子眼裡燃起與小時候相似的亮光，她才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那是看向宋清喬的時候，他眼裡閃爍的光芒。

&ldo;你不是個會讓父母操心的孩子，但總是會做出一些出乎人意料的大事。&rdo;袁潔意指了很多，比如拿了狀元卻偏走小徑一類的，&ldo;我不知道你們怎麼開始的，但也有幾年了吧?&rdo;

殷暮此刻心驚肉跳，就是那種你自以為你藏得極好的秘密其實早被人一眼看穿之後的慌張。

他只能兀自點頭。

後來袁潔說的一番話跟以前宋相以講過的有些相似。大概就是說他們還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可能只是彼此人生的一部分經歷，至於到底如何，只有他們本人才知道了。

最後她問：&ldo;我好像從來沒有支援過你的決定，就連你想吃的東西我都不准你吃，連你究竟願不願意努力學習我也沒關心過，但即使是這樣，你也自己好好長大了，小暮，你有怪過我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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