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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回你!”雖然她畢生― 不過短短十三年― 積蓄連百兩都不到。
還算她有些天良,秦關回她一抹淺淺勾唇。他在她身上,聞到茵茵青草的芬芳,不是姑娘家的嗆鼻胭脂水粉味,她今年的模樣比去年抽高一些,頭髮長了些,膚色黑了些,女娃的圓潤體型已不復見,取而代之是豐胸纖腰俏臀的娉婷嬌媚,擁有男孩野性的她,更擁有成為小妖姬的好本錢,只是她毫無自覺。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身體的變化?手挽住他的臂膀,軟綿酥胸密密貼合著他的手肘,不懂男女有別,授受不親嗎?這樣地……親暱,到底是不把他當男人看待,抑或不將她當成女人?
秦關僵直著手臂,卻無法忽視她的體溫和嬌嫩。
這些年來,他的心態在改變,以他自己無法預料的速度。
他曾經認為她是麻煩,避之唯恐不及。
他曾經猛收她的醜字來信,一天一封,收到向信差發火,大喝著要他把那些信全丟掉。
他曾經狠下心來,三個月不回覆她隻字片語。
他曾經因為鋪里人取笑他和她相親相愛,而當著她的面將門板甩上,不允許她靠近半步……
後來,有一次,他感覺不對勁,全身上下都不對勁,總覺得少了什麼,他茫然思考著,終於發現,她沒寫信給他,足足十五日。她怎麼了?忙嗎?累嗎?
受傷了?
還是……生病了?
她不曾這樣呀!
她寫來的信,堆在床底下,已經用三隻木箱裝滿滿……
他開始胡思亂想,他開始悵然若失,他開始擔心起她,他開始思念她歪歪斜斜又過度活潑的蚯蚓怪字,開始思念她用文字告訴他,關於她生活的點點滴滴,那些文字,彷佛也正在笑著。
原來,自己並不是對她無動於衷,並不是她不寫信來,他反而樂得清閒。
他甚至為此千里迢迢跑一趟朱家牧場,果然看見從暴暴背上摔下,摔斷右手和右腿而臥床的朱子夜,她連筷子都無法握,更遑論拿筆。當然,她被他狠狠臭罵一頓,不為隱瞞她受傷之事,而是為她不好好注意人身安全,騎馬騎到馬蹄下的不當心。她被數落完後,沒有反省,沒有哭泣,沒有連聲道歉,沒有保證她下回會當心,反倒驚喜地瞠大眼眸,開心笑道:關哥!我第一次聽你說這麼多話耶!叫他為之氣結。為她,他向當鋪告假近半個月,留在牧場陪伴她。她豪氣地說:關哥,你真是我的好哥兒們!夠義氣!以後你受傷,換我照顧你!
呸呸呸,烏鴉嘴,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哥兒們?
他知道,自己不是因為這三個字才策馬狂奔而來,不是因為這三個字而氣她不好好照顧自己,更不是因為這三個字才在朱家牧場留下來。
“你怎麼不簪珠珠釵?”秦關看著她扎辮模樣,問道。
那釵,經過五年,仍沒有更名,還是叫珠珠釵。
朱子夜暗暗吐舌,大眼溜溜轉了一圈,心虛乾笑。“辮子騎馬比較方便,而且,我一直簪不好嘛……”
她將他送她的首飾全都收藏得好好,放進她的百寶箱裡,之前,他為沒穿耳洞的她特製一副珠珠耳墜,勾針部分以旋轉螺絲取代,她好喜歡,戴著就捨不得摘下,卻在她摔馬那一回給弄丟左邊那隻,她難過好久好久,躺在床上仍心心念念想去牧場搜尋耳墜的下落。
正因為弄丟過首飾,她才不敢隨便拿出來配戴,要是再丟了哪一件,她會心疼死。
“不是教過你很多回了嗎?”秦關隨手取過一支冰晶水玉釵,不介意再為她示範一次。
“很難耶,什麼捉起一繒頭髮,纏在釵身上,再這樣穿又那樣轉……誰懂呀。”她放任他替她解開發辮。她喜歡他替她散發、梳髮,再逐步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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