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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背更是被箭矢貫穿,她傷得如此重,竟然還能甩掉百名邊軍,策馬跑到這麼遠的地方?
拓跋勃烈沒忽略月魄嚴重的傷勢,只是讓他感興趣的,卻是那把始終被緊緊握在血手中的迴旋刃。
迴旋刃看似一體成型,卻在刀柄處透出某種玄機,刀身看似剛硬沉重,刀刃卻出乎意料的薄銳輕巧,即使沾滿汙血,鋒芒仍然不減分毫。
若是拆開來看,倒像是兩彎弦月反身相連而成,形體獨特罕見,只是雙面皆有利刃,若是掌握不住訣竅,不只傷人還容易害己,就他所知,南朝並沒有出現過這種兵器,然而倒是有名刺客專門拿著兩把彎刀四處行刺。
據說那兩把彎刀形體也是特殊,不若一般彎刀剛長,卻也不似匕首短小,刀身形狀正好也是弦月。
那名刺客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三教九流,而是殺人無數、大破北頭山河套軍營的南朝頭號通緝要犯——
月魄。
第1章(2)
“百隊人馬卻追不到一個女人,自然是要恨得牙癢。”他莞爾打趣,猿臂不過一伸,原本在天上盤旋的蒼鷹竟瞬間俯衝停在他的臂上,他低聲在蒼鷹耳邊低語幾句,才又讓蒼鷹振翅高飛,飛向塔克乾的方向。“她犯了什麼罪?”他又問。
“這女人殺了那些人的將軍。”斑圖如實稟告。
灰眸微微掠過一絲波光。
“南朝新指派來的邊關大將軍?”
“是。”
“倒是個好訊息,怎麼死的?”灰眸睞向月魄。
“刀刃迴旋,一刀封喉。”斑圖將探子帶回來的訊息,如實稟告。
就因為這女人殺了那南朝將軍,他才沒在她越界的那一刻誅了她,只是他原本盤算那些南朝士兵會為了追殺她而自投羅網,沒想到卻是事與願違。
“好身手。”拓跋勃烈挑起濃眉,忍不住出聲讚賞,接著翻身下馬,自懷裡掏出幾顆水滴狀的暗紅藥丸。
“王?”斑圖忍不住一愣,看著拓跋勃烈將藥丸喂入月魄的嘴裡。
那是血竭,是千年龍血樹的樹脂,具有止血消炎散熱的效果,可內服外用,對內外傷皆極具療效,珍貴難尋,是南朝所沒有的保命奇藥,整個大漠也只有區區三株龍血樹,王卻將如此珍貴的藥材用在一個南朝女人身上。
王打算留下她?
“讓邊境的人繼續盯梢,若是有人越界,一律殺無赦。”語畢,拓跋勃烈已將人抱入懷裡,躍上馬背。“另外,給那匹累壞的馬兒一些水喝,然後帶回到邊境的軍營裡養著,牠認得南朝的地理形勢,將來派得上用場。”
“是。”斑圖立刻點頭,卻忍不住出聲提醒。“王,她是南朝人,我國族人不會歡迎她的。”說不歡迎是含蓄,事實上,所有的北國人對南朝人都是恨之入骨。
兩國之間的戰火蔓延了將近三世,當初開戰的原因多數人早已遺忘,卻忘不了南朝人是如何的卑鄙無恥、殘暴無情,不但喜愛自相殘殺,凌虐戰俘的手段更是令人髮指。
戰火燃燒最旺的那些年,每天都有北國的戰俘被綁在高高的木樁上,被火烤、被箭射,被許許多多慘無人道的手段給虐殺,然而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的北國人,只能遠遠望著自己的弟兄在眼前慘死,然後再被大卸八塊,死無全屍。
北國對南朝的恨已不是三言兩語就能道盡,王若是將人帶到任何一個部族,勢必都會引起軒然大波。
“我知道。”拓跋勃烈卻是不以為意,將月魄固定在自己的胸前,然後便迅速拉起韁繩,策馬調頭。
“她還是名刺客。”斑圖急聲又道。
是南朝人就已經夠糟糕,可據觀戰的探子回報,這女人身手了得,刀起刀落全在眨眼之間,讓人壓根兒措手不及,防不勝防,顯然是名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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