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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有的德。然交善人者道德成,存善心者家裡寧,為善事者子孫興。
崔植筠確是個不錯的人。
除了…
有些呆呆的,其餘的也沒什麼不好。
思量間,李師傅將白菜全部掏了出去,崔植筠便拎著空蕩的揹簍回到太史箏面前,“多謝娘子幫忙,白菜可以擱下了。某送你出這太學。”
“哦,哦。好。”箏緩過神,匆忙將白菜放上了菜案。
崔植筠轉頭與李師傅道別,照舊不動聲色地離開。太史箏便繼續攆著他的腳步,去向了更深的院落。
路上聽聞讀書聲朗朗,箏忍不住問:“郎君今日不用授課嗎?”
崔植筠目光淡淡落向課堂,“某今日巳時授課,還有些時間。”
話音落去,讀書聲伴著他們之間的平靜。
太史箏走過一扇扇明淨的窗,想起了曾在資善堂裡的舊時光,“郎君,喜歡這份無功名利祿傍身,卻繁冗雜亂的差事嗎?”
崔植筠不知她為何要這樣問,卻還是如實作答,“教也者,長善而救其失者也。這是份很有意義的差事,功名利祿雖令人痴罔,可某隻當那是浮華易散。而教書育人,才是某心之所向。”
言及此處,崔植筠忽然變得善談。
太史箏對此笑而不語,她猛地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待到與之並了肩,箏將眼眸一轉,望向崔植筠不懷好意道:“郎君當真高風亮節,小女子這敬佩之心真是油然而生啊!那敢問郎君可曾娶親?若是沒有——”
“郎君看我怎麼樣?”
恨晚
彼時天光乍現,霧散雲開。
太史箏出言挑逗。
崔植筠錯愕回眸,瞧見眼前人衝他拋了個媚眼,便於心下大呼:好不正經,果真是個輕浮浪蕩人!
為了斷去眼前人那浮誇的念想,崔植筠拱手與箏隔開距離,鄭重說道:“娘子莫要玩笑,某德薄能鮮,哪裡有資格評說娘子,且不說某已有親事在身,就算沒有,娘子也應找個比某更好的郎君。”
這話說得體面,叫太史箏滿意。可她卻並未有放過他的意味。
“哦?郎君已經定親了?那還真是可惜。只是不知,是怎樣的人家能有幸與郎君結親?”箏說著負手上前一步。
崔植筠被她逼得退去一分,“皆是父母命,媒妁言。某自是從命罷了。但家中定為某盡心挑選,應是個正經的人家。”
什麼意思?
這傢伙暗諷我不正經?
“啊,是這樣啊——”太史箏皺起眉頭,連連上前,崔植筠靠著走廊的柱子退無可退。
箏就這麼氣鼓鼓地望著他,一言不發。
她倒要看看眼前人會不會露出暗藏在衣冠下的爪牙。可崔植筠是正人君子,豈會對她表現出的無禮,動粗辱罵?
只瞧二人僵持片刻,
崔植筠依舊神情淡然,不為所動。
箏這才假裝伸手撣了撣他肩上風塵,眯眼笑道:“那既然如此,就祝你們早生貴子,百年好合吧。”
箏放過了他。
也決定嫁給了他。
不明所以的崔植筠卻在廊下長舒了一口氣,連忙送客道:“多謝娘子恭賀,時間不多,這邊請離吧。”
太史箏點頭不再刁難,同他來到座窄窄的小門邊。
待到小門輕開,倆人一個站在門裡,一個站在門外。一個念著他的好,一個數著她的壞。
二人當是作別,太史箏卻在此時對崔植筠說:“郎君猜猜,咱們還能再見嗎?”
這人又在發什麼癲?
崔植筠聞言如快刀斬亂麻般將揹簍套過箏的頭,轉身恭敬道出一句:“雨天路滑,娘子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