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嫘祖倉頡(第1/2 頁)
一想到“史書”兩字,他忽然靈光一閃,驀地想起一段史書記載:“……黃帝居軒轅之丘,娶西陵氏之女,是為嫘祖。”
剎那間,他震驚的幾乎窒息,目不轉睛地盯著西陵嫘瘦削的背影,幾乎想詢問求證,卻又像擔心什麼似的不敢出聲,只是心中暗暗自問:她居然是西陵嫘?居然是黃帝的原配皇后?居然是傳說中的嫘祖?我這是怎麼了?難道一直深陷怪夢之中?
可是,就在他惶恐不安心潮起伏之際,只見嫘祖等人跪拜已畢,而嫘祖又感激涕零道:“陛下大恩大德,嫘兒銘記在心。儘管黃帝陛下吉凶未卜,可陛下您的身體,卻比他金貴萬倍。”
“哼!既如此,請回吧。”嫘祖話音剛落,伯琴冷哼一聲,毫不客氣道:“你們兩家紛爭,與我們何干……”
“琴兒!”炎帝輕聲喝道:“休得無禮。”
“是。”伯琴雖然心有不甘,卻也不敢違抗命令,只好滿目憎恨地狠狠掃視了嫘祖等人一眼,故意提高聲音勸道:“陛下,您剛剛用藥,三五日內委實不能太多活動……”
“無妨無妨,我心中有數。”炎帝抬手打斷伯琴,不無愛憐地看著嫘祖,徵詢問道:“嫘兒呀,我修書一封,送與尤兒,你們兩家化干戈為玉帛,可好?”
“多謝陛下。”嫘祖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由衷感激道:“他若能把黃帝陛下平安送回,哪怕讓出天子之位,我們……毫無怨言。”
“哼!說的比唱的好聽。”
嘲諷聲中,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漢,身著一身淡黃色的華麗錦袍,手搖一柄蒲扇,腳蹬一雙鹿皮靴,晃晃悠悠不緊不慢地走進門來。
他身高約有八尺開外,面如雕刻,五官分明,一頭烏黑茂密的長髮不挽不髻,僅用一根兩指餘寬地淡黃色絲帶從腦門束到腦後,隨著他的悠悠走動,好像一道黑亮瀑布似的披散在他寬大的後背上。
一雙劍眉凌然而下,卻又在印堂處緊緊相連,彷彿兩手托腮似的,既托起稍顯瘦小的額頭,也壓住了兩隻黑白分明的獅子眼。
鼻樑高挺,嘴小唇紅,兩撇八字鬍似乎剛剛發芽,稍稍露出兩抹黑茸,而頜下的一抹短髯卻已長過兩寸,看上去倒也威風凜凜,相貌堂堂。只是他說話的聲音稍顯尖利,好像根根利箭似的直刺耳膜,令人感到說不出的難受。
他不無嘲笑地掃視了嫘祖等人一眼,似笑非笑道:“若肯讓出天子之位,還不早就推辭了?又如何會讓姜尤大動干戈呢?現在被人家生擒活捉……”
“放肆!”炎帝氣的臉色鐵青,厲聲喝道:“你這逆子,莫說軒轅貴為天子,已是爾等君主,即便毫無瓜葛之路人,豈能見死不救?”
“這等忘恩負義之人,還不如路人?”此人不僅毫不示弱,甚至也不搭理炎帝,轉而看向嫘祖等人,忿忿數落道:“你們從貧瘠苦寒的姬水一步步東遷至此,圍城建鎮,安居樂業,是誰指引?你們從茹毛飲血,生吞活剝,到如今吃燒烤喝熱湯,是誰授予火種?你們從遊牧打獵,居無定所,到如今植桑種麻,五穀豐登,是誰傳授農耕之術……”
“罔兒!你這個……”
炎帝手指罔兒怒斥一聲,但覺氣衝腦門,又是一陣頭暈目眩,眼前一黑,一口氣喘不過來,大口喘息著再也說不出話來。
“陛下,陛下息怒……”
一直侍奉在側的伯琴急忙一把把他扶住,輕輕握住他的手腕,緩緩把內力輸入他體內,轉而看向罔兒,輕聲勸道:“雖然殿下所言甚是,可是,陛下病體未愈,您還是少說兩句吧。”
“哼!”罔兒咬牙切齒地怒哼一聲,轉身向外便走,口中卻悻悻發狠道:“我不會讓一兵一卒去進攻姜尤的。”
說話聲中,罔兒幾步跨出門外,很快不見蹤影,而他身後的房屋內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