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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
「」
沈妮功課做得不少,她知道這男人喜歡言慈,也知道二人間相識數年之久,最近坊間也在瘋傳漫畫家阿言是hk盛公子的心上人,但是沈妮沒能揣摩透人心這種東西,要知道盛公子可是高嶺之花,巍峨不可攀,他用行動證明他很在乎言慈,那她所願,他就會達成。
他的骨髓,可不是一個求字就能換來的。
說到底還是心甘情願。
但是沈妮不懂,沈妮步步相逼,道德綁架的同時甚至搬出江渡奶奶一起作籌碼,生怕言慈不求他獻骨髓。
不與愚者論高低,盛南沒有向沈妮解釋的想法,他在含煙前涼涼丟一句,「先給她道歉,不然沒得談。」
道歉?
開什麼玩笑?!
沈妮臉上再沒有進門前的趾高氣昂,轉為一種微怒以及壓抑,再怎麼生氣,她還不敢發作出來,只輕晃著身邊老人的胳膊,「奶奶」
求助呢?
盛南含住香菸,薄唇挽盡戲謔,用手虛攏著點菸,橘黃火光將一張清雋英俊的臉映得明明滅滅,透著寡淡冷情。
他恣意地往背後牆根上一靠,單腳支著,目光寸寸掃過沈妮的臉,「你用老人能威脅言慈,可威脅不到我,明白?」
沈妮的臉色更灰白了。
江奶奶終於有所反應,她回過頭看著杵在那兒的言慈,皺眉問:「阿言,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救阿渡阿?非要逼得我這個老婆子從你這兒跳下去?!」
說罷,就要起身。
聽這話,言慈心下一慌,忙走到江奶奶面前輕按肩膀,「奶奶,你消氣」她語氣焦急,又有點小心翼翼。
「——吶,」盛南高高的個頭,站在那裡看坐著的沈妮時就有睥睨的感覺,他眯眸笑了,「聽不懂人話,這位小姐?」
他不知道沈妮的名字,顯然也沒興趣。
沈妮沒受過這等委屈,她咬住唇,眸緊緊盯著言慈,察覺到這道不善的目光,後者不輕不重地回望一眼,收回,裝沒看見。
菸灰吹吹落落的,散在男人腳邊,他撣去指尖灰痕,毫無情緒地開了口:「不願意也行,你就捧著你深愛男人的骨灰安生度日,但你記住——不救他的不是言慈,而是你驕傲的自尊心。」
沈妮愛江渡十幾年,她怎麼能,她怎麼會
江奶奶見事情有餘地,索性開口跟著勸了句,「小妮要不你就給阿言道個歉,阿渡他可不能再拖了」
愛和自尊,從來都不是個輕易的選擇題,但是往往,大多數女人都會選擇前者。
向愛而生;
不死不休。
在沈妮的世界裡,江渡就是她的中心,如果有一日江渡不在,沒了中心的她就相當於沒有了方向,她該如何轉?
沈妮眼圈漸漸紅了,不知道是想到江渡會死還是簡單地因為羞辱感。
沈妮紅著眼看言慈,憋半天,嚥了好幾下嗓子,擠出三個乾巴巴的:「對不起。」
言慈睨她,沒說話。
人後,他的嗓音再度響起:「消氣沒?」
那刻,說沒有感動那是假的,他這是明目張膽地護著她。
言慈手臂上還掛著張薄毯,她轉身,看著倚靠在牆角的盛南,分明是眉眼淡漠的冷然樣,但她就鬼迷心竅地覺得心動,撲通撲通地跳得賣力。
「算了。」她回。
也不能說是言慈聖母心,她確實能夠理解沈妮,比如她,哪怕她對江渡的不是愛情,但是光是想到江渡病死床榻的畫面,都難受得要死,那可是一個活生生的,怎麼能說沒就沒呢,更別說是沈妮,她愛了江渡那麼多年。
沈妮和江奶奶一道走了。
室內充斥著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