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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辭拿著手機半天沒有回話,他看了一眼白珩,眼眸微垂,似乎像考慮著。
段韶在電話那邊等了很久,大致上是覺得自己打擾了他和那個人相處的寶貴時間,剛想說算了,結果,顧南辭開口了,「行啊,我來接你什麼時候到江城?」
白珩開著車,也不知道顧南辭在電話裡面說什麼,不過聽起來他的心情倒是不錯,聽到接機的時候,明顯眉頭一皺,但是什麼都沒說,臉上原本好好的臉色也漸漸黯淡下來。
「好,我知道了。」顧南辭應了一聲。
隨後掛了電話。
「誰給你打的電話?」
他抬眸看了一眼白珩,也不去理會,哼哼了一聲,像是故意晾著白珩。
「我問你話呢。」白珩握著方向盤的手愈發用力,隱約之間可以看見暴起的青筋,?可見白珩因為他對自己的不理不睬而有些生氣。
「幹嘛,難道我跟誰我打了個電話,都要和你報備啊。」
他頓了頓,沒好氣地回懟了一句。
「夠了你!」白珩靠邊停下了車,按了鎖車鍵,探身一手將顧南辭的下巴扣住,狠狠咬著那稍稍回溫的唇角,直到泛起一抹血色的嫣紅。
「你做什麼!」他用盡力氣想要推開白珩,但是那個人使了力氣,根本推將不開。
一小股血腥味在口中蔓延開來,白珩鬆開了他,一抹嘴角的血跡,雖然說這血不是自己的。
一縷鮮紅從顧南辭的嘴角滑落,那個人愣愣地盯著白珩,眼中隱約之間流轉著淚水,始終沒有滑落,看起來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哽咽著都說不出話來。
「白珩,你真的是一條狗,動不動只會咬人。」
白珩的眼神犀利了些許,自從顧南辭回來了之後,聽話的跟本和以前判若兩人,換做以前那絕對是一隻桀驁不馴的野狼,犀利的眼神,高傲的脾性,即使當年自己用盡所有的辦法以為磨滅了他所有的銳氣,然而那個人還是找到了辦法,一個人逃到了美國。
顧南辭離開的這幾年,幾乎每一天都一個人睡,幾乎都不去gay吧裡玩人,知道顧南辭有潔癖,不喜歡自己碰其他人之後再去碰他。
每一天都想著等鞏固了自己在白家的地位,就去美國把人抓回來,然後再好好的讓他記住自己是他男人!
「是啊,我是一隻狗,一隻只會咬你的一隻狗!就是我這隻狗,像一隻傻狗一樣等你回來,以為你還是愛我的。」白珩紅了眼睛,語氣之中滿是冷意,自嘲,「顧南辭,你在國外這幾年很瀟灑吧,還惹了不少桃花回來吧。」
顧南辭渾身一顫,他狠狠咬著唇,血腥味又濃重了幾分,原來自己過了那麼多年,白珩依舊把自己當做玩物,調教起來只是為了發洩。o
「白珩,不然你以為你是誰。你當我是老兔子,我當你是老狗,你我彼此彼此,都是一樣的玩意!我就不應該回國,我就應該……」
一個人死在國外。
顧南辭沒有繼續說下去,他不能說出自己得了癌症命不久矣的事實,這個時候白珩若是知道了,只會嘲笑自己活該!
「應該怎麼樣?應該和你那個小相好一起雙宿雙飛?啊!」白珩火氣被刺激地燃起來,狠狠一個耳光毫不留情地甩在了他的臉上,半邊臉泛起了微紅,打得偏過頭去。
顧南辭被打的那半邊臉一陣火辣辣的疼,他回過頭,這一巴掌似乎把他一直做的一個夢給打醒了,現在自己面對的是現實,不是那個美好的夢境。
鮮紅的血跡順著嘴角滑落,頭一陣轟鳴,整個人都有些不清醒,顧南辭去開門,門鎖早已在白珩停車的時候就已經上了鎖,怎麼用力都打不開。
「還想逃?顧南辭,剛剛是誰口口聲聲在電話裡面說愛我的?」白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