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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什麼都做不了的無力。真的為他心疼，很心疼。

杜紹離翻開了自己寫劇本的稿紙，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字很好看，整整齊齊地寫著，偶爾還有一些其他的增添，自從離開顧城之後的這幾年，他總是回憶著曾經的那些美好，和顧城在一起的日子，還有一起去香港的日子。

還有……

他苦澀地笑笑，一手難受地按住胸口，離開他之後沒日沒夜想著顧城的日子，每一次都是死死掐著自己的手，強迫自己不去想，不去見顧城哪怕只是遠遠看那麼一眼。

他怕，怕再一次回到他的身邊，他答應過媽媽，離開顧城過正常人的生活，娶妻生子，過安生的日子。

可是為什麼，那種撕裂心臟一樣的疼痛會在看見顧城身邊有另外一個人的時候，那麼痛，其實顧城的身邊也並不是非自己不可，自己違背了當年的諾言，顧城又何必繼續固守成規，真是的，為什麼會那麼在乎……

那時候的葉一寧分明就是一副上位者的樣子，低聲在自己身旁說著顧城怎麼這麼對他的溫柔，還有那難以啟齒的事情，曾經顧城和自己做的那些事，都和葉一寧重新溫存過來，他還在期待什麼，痛徹心扉的愛，何必還要挽留。

無聲地眼淚滑過蒼白的臉頰，他沒有察覺到分毫，渾濁的眼淚滴落在地上，濺濕了一片。

可是，放不下。

葉一寧停下了腳步，半彎著腰喘著粗氣，他扶著牆壁，不知為何那時候的自己竟然那麼不爭氣地跑了，明明都是顧城的錯，為什麼自己要那麼狼狽地離開，像一個生了怨氣的小媳婦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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