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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曼玫生雖然是原素體改造而來,卻不再擁有原素體的記憶,她是人機結合的怪物,沒有人類的情感,不可能再記得你了。
生物基地的漫漫能活這麼久,已經算很不錯了,但她一天天虛弱下去,算起時間來,也應該快死了吧——」
郎臣揚起手,狠狠給了洛塔斯一巴掌。
洛塔斯左臉上登時刺痛如火燎,瞬間腫了起來。
她舔了一下左腮邊搖搖欲墜的牙,吸著氣將話說完:
「當時在戰場上,你幾乎把曼玫生活拆了。
修復她是個大工程,而當時藍玫瑰戰況緊急,左支右絀,根本騰不出功夫來管她;再加上赫古拉的巫姆一族強勢入場,你覺得,曼玫生——這個由你親妹妹改造而成的怪物,還能活下去嗎?」
郎臣雙眸中驟然騰起仇恨的烈焰。
但只一剎,她就恢復了平靜。這是她用整整一個多月的日日夜夜進行的一場哀悼——
她淚流不止,她歇斯底里,她爛醉如泥,每一個清醒的瞬間對她來說都活像在接受凌遲酷刑——換來的一張面具。
「你猜得沒錯。漫漫和曼玫生都已經死了。洛塔斯,你——你們都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任何的不合適嗎?」
「我所做的一切,包括——」洛塔斯轉了轉眼,神情嘲弄地看了自己所處的昏暗刑訊室,「包括我現在這處境,都是為了達成我的目標,我不覺得我有任何地方做錯了。要怪就怪卡門那愚蠢的,如果不是他處處壓我一頭,鐵薔薇必定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郎臣的目光在她的身上逡巡一瞬,面上露出厭倦的神色:
「瞧瞧你都說了什麼話,洛塔斯?你竟無絲毫的悔改之心——」
洛塔斯尖銳的嗓音打斷了她的話:
「郎臣,你想做一個舊時代的英雄,一心想著犧牲自己,換取一個新的時代,但那已經行不通了。
你一心想著依附別人,躲在幕後當一個指揮家,缺乏領袖的魄力——
讓所有人為了她前赴後繼犧牲自己的魄力,你一點兒也沒有。」
她嗓子啞了,嗓音讓人聯想起伊甸園裡的毒蛇正徐徐爬上蘋果樹:
「無論你想得到什麼,你註定因此而失敗,郎臣。」
郎臣心底一涼,恍如被這則陰涼的毒蛇般的詛咒給蟄了一下。
她站起身來,快步走出了審訊室:
「殺了她,扔進東海里。」
月芒市的一切戰後資訊都梳理完畢,郎臣無意中聽見了一些有關故人的訊息——
狐旬在東部戰事開始之初,就已經沉入東海,自此音訊全無。
郎臣進入帝國大廈,很輕易地就找到了和狐旬有關的一切資料:她發現了狐旬與帝國簽訂的殺手合約,找到了狐旬遺留在房間的粉色皮封小筆記本;發現了狐旬藏得深深的、有關朵茜媽媽的秘密;也發現了與朵茜有關的那個實驗。
可是發現的秘密越多,狐旬的身份越發神秘:她好像是憑空出現在這個世界;沒有人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會在這裡停留多久。
聯想起之前相處的那些細節,郎臣心裡浮現出兩種可能性,最好的和最壞的。
狐旬可能和郎臣一樣,來自前紀元;
狐旬可能是帝國培育出來的、人造基因戰士。
作者有話要說:
第41章
插pter41
郎臣問過聖女身邊那個年老沉默的預言師,得到的答案是:
她想找的人可能會出現在索恩娜海城。
於是郎臣開著車,風馳電掣地穿梭在荒蕪的中部荒野公路上,趕往索恩娜海城。
又是一個月過去了,阿旬身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