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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入香囊隨身帶著,或加入香爐,皆可。」
小四驀然抬眼。
蕭西僅在一步之遙。翕動的睫影擋住眸裡無邊風月,無人知曉那眸底有漣漪輕漾。
「爺……」心寬如小五,也品出了幾分不同尋常。
這廂的小四和小五還在發怔,那廂的宋離已拂去身上塵土,緩步走到蕭西面前,盈盈福了福身。
「蕭大人公謹,多允了民女三日。若想提前收回成命,民女亦無怨言。」
蕭西靜靜凝望著那雙皎皎如月的杏眼,久久不語。
「蕭大人,這其中必有誤會!」齊安淮大步邁到宋離身側,急急開口,「昨日之前,宋姑娘甚至從未聽說過七步搖之毒,又怎會用此毒害人?」
蕭西的目光自齊安淮緊鎖的眉心掠過兩人相觸的肩頭,又經宋離沉靜的眉眼撇向山明水秀的遙處,緩緩開口。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若三日之後仍找不出真兇,都督府也無能為力。」
世間女子環肥燕瘦,於蕭西眼中不過過客雲煙。
南國春風醉人,那一方只餘灰燼的心田裡似一夜生出離離春草,拉扯著逐風而生。
宋離淺眸輕顫,指尖微微收攏,沖他福了一禮。
其他三人輕出一口氣。
「宋姑娘,」小五第一個上前,「你到畫舫之時沈環可還活著?你二人可有說話?可有發現可疑之處?」
「沈環見到我,有些……喜悅。」
蕭西眉心輕蹙,轉頭看向宋離。
「那花瓶,是他撲過來時,我隨手抓的……」
「你把他敲昏了?」
宋離十指相扣,輕輕頷了頷首:「我以為留他一人在畫舫,不會有事。」
「非你之過。」
宋離心尖一顫,抬眼掠過蕭西,又驀然收回視線,淡淡垂下眼簾。
「你離去之時,可有見到旁人?」
宋離稍作思忖,又輕輕搖了搖頭:「昨夜落雨,點著燈的畫舫只那一條。」
「點著燈……只那一條?」
宋離會意,沖他幾人點點頭:「若有人藏在臨近的畫舫中,那便是沈環與我在明,兇手在暗。」
「宋姑娘和老範在路口相遇,換言之,從宋姑娘離開畫舫到沈環中毒期間並無他人靠近苜蓿。」
小四沖齊安淮點點頭:「換言之,兇手是跟著沈環到了畫舫,聽到宋姑娘的腳步聲,不得已躲進了臨近的畫舫。」
齊安淮面色一凜:「他目睹宋姑娘與沈二的衝突,知曉只需躲在暗處,等人離去後再出手,宋姑娘便會成為沈環之死的替罪之羊。」
「可……」小四微微凝眉,又輕搖了搖頭,「若是如此,那人動手的時機便是在宋姑娘離去後,更夫趕來前……」
他抬頭看向齊安淮:「小齊將軍,以你的身手,可以做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來去畫舫、毒殺沈環,還不被人看見影子嗎?」
「這……」齊安淮微蹙眉心,面露遲疑。
「若連小齊將軍都做不到,這長洲城中還有誰人有此等身手?此外,依宋姑娘所言,彼時沈環已經昏迷,他又如何嚥下七步搖?再有,你二人從未聽說過七步搖,這毒又是從何而來?」
萬頃綠波如濤,一樹早鳥齊鳴,草屋後院杳無人聲。
「有一事尚未告知兩位,」少頃,宋離輕咳一聲,抬眼看向齊安淮和小四,「明大人可還記得,昨日見到沈環時,大人在他的頸側發現了一枚梅花形胎記?」
小四點點頭:「自然記得。落梅高潔,沈環不襯。」
宋離垂下眼:「前日晚間,我在梨香院的後巷遇到了沈環,同他說了幾句話。」
蕭西輕捻著玉佩的手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