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頁(第1/2 頁)
裴璣頓了一頓,眸中笑意倏地暈開,一把拉過她就壓到了她唇上。楚明昭見他手往她衣衫裡探,忙抓住他的手臂,「嗚嗚」了兩聲,好容易等他放開她,才細細喘著道:「先別,先去盥洗。」
裴璣一面解衣一面低啞道:「等會兒再去。」
楚明昭嘀咕道:「一會兒我就爬不起來了……對了,你說王爺最終會讓薛含玉給大伯做妾麼?」
他伸臂將她圈在懷裡,氣息灼熱:「當然會。不過其實正妃次妃對父王而言都是一樣,他要的只是薛遠這個輔力而已,橫豎要廢要立都是他一句話,等將來局勢穩固了,父王未必不會成為第二個太-祖。」
楚明昭知道,他的意思是襄王將來功成之後大約也不會留薛遠。到時候薛含玉連孃家也倒了,便更加沒了倚仗。
他摸了摸她的臉,低笑道:「咱們給薛姑娘找了個好歸宿。」
楚明昭不解其意,隨即略微一想,不禁一笑。
郭氏不是個好相與的,況且薛含玉之前瞧不上裴琰與郭氏,幾次三番給她沒臉,等薛含玉嫁進來,郭氏必定要千百倍討回來。裴琰更是個好面子的,薛含玉但凡再對裴璣表露出什麼心思,裴琰會覺得自己頭上要綠了,那時候也絕不會放過她。
她聽姚氏說襄王本打算將薛含玉嫁給裴璣,如今出了這等事卻是再不好打這個主意,他們也算是解決掉了一件麻煩事。
翌日,裴弈單獨將薛遠找了來,把做親的事如此這般說了一番。薛遠頗感意外,他以為王爺會將他女兒嫁與世子做個側室,誰知竟是嫁給郡王。
裴弈話鋒一轉,便說起了薛含玉與裴琰的那件事。薛遠聽得呆愣半晌,簡直難以置信。裴弈說他昨日都問清楚了,薛含玉怕是和裴琰早就有情。
薛遠面上陣青陣白,恨不能挖個地縫鑽進去,一時趕忙躬身直道慚愧。裴弈嘆道;「雖是次妃,但孤原本也是想好好辦一辦的,只是眼下即刻要南征,來不及預備那麼些了,婚禮也只能從簡。」話雖如此說,但語氣卻極其強硬,不容反駁。
薛遠又是一愣,次妃?難道要他女兒給那逆賊的女兒伏低做小麼?可他女兒做出這等事,他又能怎麼說呢?
薛遠其實搞不懂襄王父子是怎麼想的,一面去討伐楚圭,一面卻又留著楚圭的女兒跟侄女兒做媳婦,難道要留著將來入京前祭旗麼?
對於與王府聯姻這件事,薛遠一直十分猶豫。將來若是功成,做皇子的老丈人自然風光,薛家也會聲勢大噪,但當年太-祖剪除功臣勢力的前車之鑑還歷歷在目,襄王未必不會效仿,畢竟自古鳥盡弓藏的前例數不勝數,薛家若是成為外戚,那更是眾矢之的。可如今他女兒鬧出這等事,他連婉拒的餘地都沒有。
薛遠越想越煩,從書房出來時臉色鐵青,當下便衝去找薛含玉。他瞧見薛含玉時,她正病歪歪地躺在床上,額頭上敷著帕子。崔氏見丈夫一回來就凶神惡煞似地要來拽女兒,忙攔住他,卻被薛遠一把揮開。
薛遠猛地揪起薛含玉,抬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怒聲道:「你這孽障,我的臉面都給你丟盡了!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寡廉鮮恥的東西!」
薛含玉昨晚激憤之下跑去投湖,被救起後又吹了夜裡的涼風,染了重風寒,眼下連下地的力氣都沒有,被薛遠迎頭這麼一扇,更覺頭昏眼花,當下一頭栽倒在地上。
崔氏趕忙扶起女兒,哽咽道:「有話不能好好說麼,姐兒還病著呢啊!」
薛遠冷笑道:「病著?死了才好!老子就沒這麼丟臉過!我出去這些日子,你是怎麼教養女兒的?若非婚禮在即,我真想打斷這孽畜的腿!」
崔氏突然一愣:「王爺已經定了?」
「不然呢?這月二十六就是!」
崔氏忙問:「怎麼這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