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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璣毀了他原本的盤算,他想想就咬牙切齒。
範循看著裴璣迅速陷入包圍圈,眸中寒芒凜凜。
裴璣卻是挽轡巋然不動,微微笑道:「難道姐夫認為,我真的只是來追擊的?」
楚明昭與姚氏等人在原地等候了一個時辰,遲遲未見裴璣回來,不免有些憂心。她們二人是此間唯一知曉內情的,倒還鎮定些,其餘眾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怎麼好端端的,就跑出來一幫劫道的?今日來的幾乎都是皇室宗親,這得多大膽才能來擄人啊!而且劫走三個年長的郡主作甚?
其實姚氏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們劫走薛含玉是被阿璣有意誤導的,但為什麼把清平郡主也一併搶跑了?
「明昭,」姚氏困惑地看向楚明昭,「你可知曉他們為何將阿璣的姑母們也劫走了?」
楚明昭正留意著外頭的動靜,聞言險些笑噴出來。她現在想起這一茬就忍不住想笑,範循這回笑話鬧大了,她敢賭一車酥油蚫螺,裴璣一定會藉機狠狠嘲笑範循一把。畢竟範循這件事辦得看起來實在是太重口了。
「不知道,」楚明昭忍俊不禁,「我猜可能是因為姑母她們的馬車離得太近了,遭了池魚之殃。不過同樣遭殃的,還有珍表妹。」
姚氏神色冷淡:「那也怨不得旁人,誰讓郡主硬是臨時將賀珍塞到薛含玉馬車裡。今日是祭祖又不是出外遊玩,她讓自家姑娘來湊個什麼熱鬧。」
楚明昭笑著頷首:「的確。」
王府只是賀珍的外家,賀珍實際上並非宗室中人,皇室祭祖是沒她什麼事兒的,她今日本就不該來,裴璣今日的計劃裡原本也沒有她。
裴璣率眾將五個肉票帶回來時,已是未時。
廣寧的仲冬冷得了不得,五個肉票在寒風中被晾了一上午,回來時已經被凍得臉色發青。
楚懷定事先得了裴璣的授意,在侯府祭祖罷,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他著急忙慌地趕到西郊時,確認被劫走的不是自家妹子,這才放了心。但他心中又萬分疑惑,範循放著他仙姿佚貌的妹妹不劫,劫他妹夫的姑媽作甚?那三個姑媽比範循他親娘年紀都大啊!
楚懷定憋不住心中好奇,臨回城時還扭頭揚聲問範循到底怎麼想的,然而範循並沒有為他解惑的意思,僵著臉打馬跑了。
裴璣並未將事情始末告訴大舅子,此番叫大舅子來只是為了給他個立功的機會。不過可惜範循此次也是準備充分,兩廂僵持了三個時辰,打得昏天暗地,始終難決勝負。範循意識到上了裴璣的當後,知道賀珍五人於裴璣而言根本不重要,他不可能用這五人把楚明昭換回來,兼且帶著五個肉票上路也是個累贅,便將那五人丟下,撤兵退走。
裴璣回後,即刻率眾趕赴宗廟。祭禮訖,回到王府時,暝色已深。
存心殿內的地火龍一早便燒起來了,夾牆都是熱乎乎的,但楚明昭看裴璣一從外頭進來就抱著個袖爐坐到了大燻爐旁,披著料子頂好的銀貂大氅還直喊冷,忍不住道:「夫君久居東北,怎還這般怕冷?」
裴璣聞言不滿道:「誰說東北人就不怕冷?東北人才怕冷呢。」
楚明昭想想也是,嚴寒地帶的保暖措施做得更好,住民興許反而不抗凍。
裴璣盯她半晌見她坐著不動,不由湊上去道:「我都說我冷了,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比如上來拉拉小手什麼的。
楚明昭愣了一下,合著他喊冷是為了這個?
「好啊,」楚明昭徑直道,「咱們上炕吧。」說著,望了望臨窗大炕。
裴璣微微一怔,輕咳一聲,道:「昭昭今日真是難得的熱情……等我先去盥洗一下。」
楚明昭起身去拉他:「上炕嘮嗑而已,盥洗什麼,我還沒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