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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已將府內事宜全權交於了阿璣,你在這裡哭叫什麼,」姚氏神容冷淡地瞥了林氏一眼,「語姐兒既做得出這等事,就要做好擔下後果的準備。」
林氏的那些擔憂,裴語也想到了,因而裴璣命候在殿外的婆子進來將她拖走時,她嚇得呼天搶地,啞聲哭著求楚明昭幫她說情。
林氏眼睜睜看著女兒被拖走,幾乎將嘴唇咬出血。
對於裴語的哭喊,楚明昭不為所動。她想到今日的情形便心中生寒。不過她仔細想想,倒是有些擔心裴語回頭有個三長兩短,裴弈回來後會怪罪於裴璣。
於是晚夕就寢時,她將自己的擔心說與了裴璣。裴璣卻不以為意,讓她不必憂心。楚明昭覺著他應當有自己的考量,便丟開不再想這個。只她其實以為裴璣在裴語這件事上會陷入兩難的境地,畢竟說到底裴語也是他妹妹。
裴璣似是看出了她心裡所想,將她攬到懷裡,慢慢道:「她平日裡也沒當我是兄長,我與她無甚兄妹情可言。何況路都是自己選的,人總要為自己的作為負責的,不是麼?」
楚明昭見他面上神色莫測,覺得他大概是想到了旁的事情,話外有話。
她正思量間,就聽他突然笑道:「不過主要還是那個周姑娘,她可是主犯。」他說話間眸光便是一凜。
楚明昭正要說什麼,裴璣已經轉了話頭:「我聽聞父王今日午刻便抵達了錦縣,但仗打得並不順利。要真是僵持住了,沒準兒父王會薅我過去,我要是走個三兩日,你想我不想?」
楚明昭抿唇,凝著他道:「你走一刻鐘我也想你。」
裴璣一把摟過她親了一口:「乖。」又摸摸她的頭,微微一笑,「等解決了李忠那三十萬大軍,攻到北直隸便是指日可待的了。」
廣寧衛其實離京城不算遠,只是中間隔著幾道關隘,只要能夠順利攻破,打到北京城便是計日程功的。這也是楚圭極端忌憚襄王的原因之一。
楚明昭想起京城的一些人與事,靠在裴璣懷裡低頭出神。
「我聽說你有東西要送我?」裴璣忽而道。
楚明昭猛地想起這一茬,一拍腦門,翻身掀開枕頭,拿出了她今日給他買的那個白玉鹿鶴靈芝絛環。
裴璣忍不住笑道:「你怎麼把什麼都藏在枕頭下面。上回送我的生辰禮就是打枕頭底下拿出來的,這回又放到了枕頭下面。」
楚明昭嘀咕道:「藏這裡順手嘛……」她看著裴璣將絛環拿在手裡端視,笑盈盈地看著他,「我一眼看到這個便覺得很適合夫君,當即就買下了。」她覺得她的撩漢大業好像應該重振一下,不然現在好似都是他在撩她。
裴璣將絛環小心地擱到小几上,回身就將楚明昭壓到床上,在她耳畔吐息道:「那昭昭覺得哪裡適合我?」
他的聲音鏗金戛玉,平日聽來洌洌清潤,但眼下卻透著醇酒一般的迷醉意味。楚明昭雙頰暈紅,睜著眼睛說瞎話:「都道君子如玉,白玉又暗喻品性高潔,所以我覺得這絛環跟夫君的氣度十分契合。」
裴璣低低一笑:「我許久沒聽到這樣的大實話了。」他話未落音便壓下來堵住了楚明昭的嘴。
楚明昭被他壓著壓著卻漸漸蹙眉,嘴裡「嗚嗚」兩聲,往上推了推他。
裴璣見狀便即刻放開了她,上下看了看:「我壓疼你了?」
「不是,」楚明昭坐起身,伸手按了按她方才枕著的那一塊床褥,驚詫道,「這下面好像有東西啊!我方才就總覺得有東西硌著我的頭。」她方才拿出絛環後沒有將枕頭歸位,裴璣正好將她壓到了原本放枕頭的地方。
她說著便跪坐下來,將下面的褥子一層層扒開,扒到最後一層時,一樣物件赫然映入眼簾。楚明昭一下子坐到了床上,驚異道:「這是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