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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昭嘆道:「我看起來很像細作麼?」
裴璣把她往懷裡一帶,將她抵到背後的立柱上,俯身在她耳畔低語:「是挺像的,長得這麼好看,一看就是來迷惑我的。」
楚明昭笑嘻嘻地轉眸看她:「那你有沒有上鉤?」
「你說呢,」裴璣似乎思索了一下,「我好像是自己咬鉤的。」
楚明昭撇了撇嘴,輕打他一下:「你調戲我。」說著又想起什麼,忙忙拉住他的手臂問他有沒有受傷。他從錦縣回來後就沒事人一樣,她都險些忘了這一茬。
裴璣手臂收緊,低頭就堵上了她的嘴,索吻片刻呼吸便漸漸急促起來。他凝她一眼,壓抑幾番,才慢慢放開她。
「我沒事,」裴璣輕輕喘息,「就是費了點口舌而已,所以讓你幫我潤潤口。」
楚明昭想說他不正經,但想到他即刻又要出戰,便垮了臉:「範循肯定沒安什麼好心,你真的一定要親自去麼?」
「範循點名要我去,何況父親也覺得我是最合適的人選,他認為沒有我解決不了的麻煩。」裴璣的笑容裡隱含譏嘲。
團山堡。裴弈趕往錦縣時帶了十五萬人馬,班師回來時幾乎無甚傷亡。裴璣這回來團山堡帶的便是這十五萬兵馬。只是對方有近二十萬人,到底還是以少對多。
範循打馬奔至陣前時,遠遠地便望見裴璣從容不迫地騎在馬上。裴璣瞧見他後,甚至還朝他微微一笑,揚了揚手中的彎刀,也不知是在打招呼還是在示威。
範循面上神色微凝。他雖極有魄力,但生性多疑,行事審慎,凡事不會冒進。趕赴錦縣的那一批士兵回到廣寧衛後都未休整便即刻又被裴璣帶來了團山堡,難道他就不怕士兵疲憊麼?
宋國公馮興在一旁催促用騎兵去沖對方的陣,範循卻攔著不讓。馮興本就因範循一個年輕後生與他平起平坐而心中不忿,如今見狀便直是冷笑,說他草木皆兵,疑神疑鬼。
範循陰冷地瞥了馮興一眼,道:「宋國公可不要小看襄世子。」
一個時辰後,被困在包圍圈內的裴琰驚聞範循跟馮興撤兵了。他簡直難以置信,跑出去一看,果見遠處一片烏壓壓的京軍往後退。他知道弟弟來了,卻不知道弟弟究竟做了什麼能這麼快便將京軍逼退。但這些都不要緊,要緊的是他得救了。
裴琰難得覺得弟弟順眼,興奮地領著手下近九萬人馬往援軍處疾奔。
然而他眼看著要奔到近前時,卻見京軍那頭反撲過來。他嚇了一跳,當下抽刀自衛。
王府,裴弈正低頭檢視輿圖,忽聞長隨通報說王妃求見。
他眸光微動,揮手命王妃進來。
待到姚氏進得殿內,他屏退左右,一扭頭便見她冷著一張臉盯著他。她進殿之後根本沒有行禮,也沒有任何行禮的意思,但裴弈並未追究,只是擱下手中的筆,靜靜凝睇著她。
姚氏並不想在此多加滯留,遂先開了口:「妾身聽聞王爺讓阿璣獨自領兵去了團山堡。十五萬對陣二十萬,王爺真的不怕他出什麼事麼?」
「這是阿璣自己的意思,」裴弈緩緩起身,「此番錦縣之役,我以十五萬兵馬攻城,但李忠固守不出。阿璣趕來後,不出三日便說動李忠息了戰心,最後我們裡應外合,乾軍傷的傷逃的逃,潰不成軍,三十萬人一日之內便潰不成軍。你說,範循那二十萬人能奈何他麼?阿璣從前對陣蒙古人跟女真人時,也是智計百出,常常以少勝多,現在那幫人聽見他來了都要繞道走。」
「就是因為他強,所以你就放心大膽地讓他涉險?」
「不是放心大膽,我是相信他能應對得來。何況,琰哥兒那裡也還有兵馬,實際上並非以少對多。」
姚氏明白裴弈不可能放著裴琰不管,況且他用阿璣用慣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