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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想了想,才記起來範循是楚明昭的表哥。那這樣說來,確實是巧了。不過她又想起範循從前似乎是糾纏過楚明昭的,不知見今如何。只是撇開這些,範循確實是個很好的人選,她也懶得去為這個侄女兒細究那麼多。
姚若婠狐疑地看著楚明昭,突然攥了攥拳頭。楚明昭是不是在笑話她?笑話她嫁不進皇家,只能嫁世家。姚若婠暗暗咬牙,心道走著瞧。
正此時,忽見一內侍前來傳報說皇帝宣楚明昭去奉天殿一趟。
姚若婠正暗自磨牙,聞聽此言險些笑出聲來,皇帝忽然將楚明昭叫到外廷去,還是奉天殿那種地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只是她姑母頗為看重楚明昭這個媳婦,她不好顯露出自己的幸災樂禍,她還要在她姑母跟前扮乖。
楚明昭心裡也是一咯噔。她問內侍可知所為何事,內侍搖頭說不清楚。楚明昭將兒子交給姚氏照看,滿心忐忑地上了鳳轎。
她一路上都在琢磨皇帝要是朝她發難她要如何應對,等到了奉天殿,她抬頭一看,立時愣住了。
她爹孃跟祖母都在,最意外的是,裴璣竟然也在!
「愣著做什麼,」裴璣含笑上前拉住她,「瞧見我太高興了?」
楚明昭呆了須臾,道:「你怎麼回來了?」
裴璣湊到她耳畔小聲道:「自然是被你喚回來的啊,我不是說了麼?你需要我了就叫我一聲,我即刻就回。」又低眉笑道,「想不想我?」
楚明昭連日來一直繃著,心裡裝著再多的焦灼苦悶也盡力壓制著,如今瞧見裴璣,眼圈忽然就紅了,嗓音微啞:「想……」
裴璣忙在她脊背上拍了拍,低聲哄道:「乖不哭了,沒事兒了。」說著話又將她抱在懷裡柔聲安撫。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這倆人平時就這樣?
楚慎看得都不好意思,他女婿簡直是沒有底線……
隨後趕到的郭氏瞧見這一幕,冷哼一聲,早就覺得這兩個有傷風化了!
薛含玉卻是沒心思去注意裴璣與楚明昭的舉動,她如今滿心惶遽,手腳冰涼。她抬頭看向裴璣的側影,臉色越見蒼白。裴璣之前與她說還有一筆帳沒和她算,她就猜到是這件事,只是裴璣那頭始終沒動靜,她還以為日子久了他給忘了,誰想到只是時候未到而已。
薛含玉正魂不守舍,一瞥眼間就瞧內侍又領了三個人進來。第一個是羅妙惜,第二個是秋煙,第三個是……靜竹!
薛含玉臉色煞白如紙,秋煙不是被她遠遠發賣了麼?靜竹不是死了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薛含玉驚恐地看向一旁與楚明昭喁喁私語的裴璣,忽然戰慄不止。他早就預備好了,只等著在合適的時機給她致命一擊!
裴弈的臉色比薛含玉好不了多少。薛含玉的丫鬟秋煙指證當初是薛含玉逼著靜竹墮胎,當日去見楚明昭之前已經喝了藥,在楚明昭跟前摔倒只是為了栽贓。靜竹隨後跪地佐證了秋煙的話,並供稱薛含玉以她全家老小的命相威脅,她不得不照做。羅妙惜也稱那日看得很清楚,是靜竹自己摔倒的,跟楚明昭無關。
郭氏驚得了不得,這事真是薛含玉乾的?那她……那她豈不是誤導了皇帝?
薛含玉聽得渾身如墜冰窟,忽然道:「誣陷!這都是誣陷!殿下為了些私人恩怨便這樣誣陷於我,是否有欠妥當?」
裴璣挑眉道:「我為何要誣陷你?你說的私人恩怨又從何說起?薛次妃,你能說得再明白些麼?」
「我……」薛含玉忽然啞了。難道她能把她從前乾的那些事說出來麼?當然不能!說出來就是罪加一等!她為了得到裴璣乾的那些事都是見不得人的,何況裴璣是她的小叔子。
郭氏見薛含玉囁嚅著說不出話,一時也慌了,拽過她低聲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