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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啟譯又開始笑：&ldo;11點了，不是午飯嗎？&rdo;

&ldo;我靠！&rdo;唐哩從床上坐起來，&ldo;你先回樓上等著吧，我一會兒收拾完給你打電話。&rdo;

孟啟譯要去克羅埃西亞拍攝，吃過午飯就要啟程，他把切好的牛排推過去給唐哩：&ldo;吃牛排嗎？&rdo;

唐哩搖頭：&ldo;不吃，我這幾天要少吃點。&rdo;說完繼續戳起一塊沙拉里的生菜放進了嘴裡。

&ldo;你們女人，到底多瘦才能敞開了吃啊。&rdo;孟啟譯想到他前女友每天嚷嚷著減肥，然後忍不住跟他一起吃炸雞的樣子，垂眸，自嘲一笑。

看出孟啟譯情緒低落，唐哩轉移了話題：&ldo;平時我也隨便吃的，但這幾天不行，我週末，有個，約會&rdo;

孟啟譯笑起來：&ldo;看來你快成功了，來，提前慶祝一下。&rdo;他舉起紅酒杯輕輕碰了一下唐哩的果汁杯。

唐哩笑眯眯地舉起果汁喝了一口。

&ldo;週末啊，兩天呢，你倆要不要來找我玩啊？我自己拍攝好無聊啊，我帶你們去吃墨魚飯。&rdo;孟啟譯笑著發出了邀請，&ldo;拍攝地點的石砌房子也很美，你們還能逛一逛。&rdo;

唐哩瞪大了眼睛：&ldo;讓張子衿跟你去吃黑乎乎的墨魚飯吧！週末一共才48個小時，我們就算從莫斯科轉機也要12個小時。往返一天時間就沒有了！&rdo;

孟啟譯大笑著：&ldo;住在一起天天見，還差這一天？&rdo;

唐哩瞪他：&ldo;約會，兩個人的約會！誰跟你玩！&rdo;

送走了孟啟譯，唐哩又去見了想寫她和餘亦燎的故事的作家，兩人聊得頗為投緣，作家臨走時還笑著說：&ldo;我寫得很慢，希望到時候我的兩位主角的原型，也能順利在一起。&rdo;

唐哩美滋滋地想，那是當然的。

她絲毫沒有意料到週末的約會是離別前豐盛的最後的晚餐，每天都喜氣洋洋地捯飭著自己。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星期五晚上唐哩準備先洗個早，吃完飯就早早睡覺，以保證第二天自己能有個神清氣爽的好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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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裡黑羽落在一塊無字的墓碑上，餘亦燎站在墓前用手擋著風點燃了嘴裡叼著的香菸，他吸了一口，隨後從嘴裡吐出一口白煙，低聲問：&ldo;找到合適的身份了嗎？&rdo;

&ldo;找到了。&rdo;它看了餘亦燎一眼，&ldo;決定好了？&rdo;

餘亦燎點頭：&ldo;決定好了，過了週末，就行動吧。&rdo;

黑羽猶豫了一瞬：&ldo;鬼王化人形的過程很痛苦，而且會有一段人類看不到的時間過渡。&rdo;

&ldo;我知道。&rdo;餘亦燎叼著煙笑了一下，&ldo;別勸了，你也知道我決定了的事情就不會改變。&rdo;

黑羽嘆了口氣：&ldo;知道了，好好享受這最後的時刻吧。&rdo;

餘亦燎揉了揉眉心：&ldo;嗯。&rdo;

無論重新做人之後的身份是什麼樣子的，唐哩應該都不會記得他了，這是他知道的。

明知不可能，但又期待著她能記得自己，哪怕一點點。

餘亦燎從墓地回到家裡的時候推開門就聽到浴室傳來了唐哩的歌聲，他有點好笑地靠在門邊聽了一會兒，果然又是小黃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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