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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b啊。」
我驚嚇地一回頭,看到宋柏勞嘴裡咬了支雪糕,正彎腰盯著我……或者說我手裡的練習冊。
心臟失序地跳動著,我沒好氣地質問他:「你為什麼走路不出聲?」
他一臉莫名,直起身道:「走路為什麼要出聲?」
我一時語塞,瞪著他半晌,在「講道理」與「講道理是浪費時間」兩者間橫跳數回,最終還是選擇後者,乖乖閉嘴。
額角上的汗滾落下來,滑到脖頸處,生出一瞬的癢意,我胡亂用手臂蹭了蹭,從地上起來。
紙袋落在地上,我還沒說,宋柏勞便自發蹲下開啟了它。
「又是羊角包啊。」天氣太熱,他握著雪糕柄,很快乳白色的固體融化,汁液淌落下來,滴到了他的指間。他看了眼,舉起雪糕,不甚在意地舔去那點粘稠。
舌頭長而靈巧,顏色深紅,探出口腔的時候,顯得有些色·情。
我挪開視線,問他:「那你想吃什麼?」
「華夫餅。」他一秒不到就做了回答,顯然心裡已經想了很久。
華夫餅並不難做,只是要買專門的模具有些麻煩。羊角包不好嗎?別人辛苦做的東西幹嘛還挑三揀四的……
「……知道了。」腦海里已經把羊角包整個塞到對方嘴裡逼他吃下去,面上卻仍然只敢順從地應下他的無理要求。
天台太熱,我待不下去了,轉身正要走,手腕被宋柏勞一把攥住。
「你等等……」他很快鬆開,摸索著褲子口袋掏出一部手機,「報下手機號。」
我僵硬道:「做什麼?」
他沖我晃了晃手機:「以後想吃什麼提前跟你說。」
好了,他現在不僅吃白食,還學會點菜了。
我簡直要被他氣笑了,眼睛一眨不眨地與他對視著,他也一錯不錯看著我,一個站一個蹲,就這樣僵持數十秒,我深吸一口氣,終是妥協。
「手機給我。」我朝他伸出手。
「乖哦。」宋柏勞仰視著我,笑得眼都彎了起來,臉上滿是得逞的狡黠。
自那以後,他單方面開啟了我的簡訊點單服務。我們的交流僅限他明天要吃的點心種類,有時也會夾雜著一兩句「明天翹課」或者「有事」,這樣我就知道可以不用準備他的「貢品」了。
日子久了,從一開始的腹誹滿滿,到後來竟然生出巴甫洛夫效應,等不到他簡訊我還會主動發問號給他。
【沒有訊息就是我想不到要吃什麼,你就準備馬芬吧。】
然後我就得到了這樣的答覆。由此可以得出,馬芬是更為安全的選擇,也是他比較喜歡的品種。
我第一次打宋柏勞的電話,也是最後一次打通,是收到朱璃所謂「情書」的那一天。
摩挲著素雅的信封,耳邊傳來宋柏勞像是沒睡醒的聲音,我卻嘴笨的一下子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寧鬱?」對面傳來一陣窸窣聲,他該是從床上坐了起來,「你怎麼突然打我電話?」
「你……你明天下午有空嗎?」我囁嚅著道。
「啪」,似乎是打火機點燃的響聲,不一會兒,他徐徐吐出一口氣。
「明天?應該有空吧。」
「能來一次學校嗎?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他過了會兒才出聲:「重要的事?多重要?」
我想了想:「關乎一生……那樣重要。」
那時候,我認為沒人可以拒絕朱璃,宋柏勞也不例外。一個是萬眾矚目的oga,一個是出類拔萃的alpha,我是牛郎織女的喜鵲,丘位元的那支箭,只要完成自己的使命,有情人總能終成眷屬。
我自覺肩負他人一生,萬萬沒想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