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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嘴唇紅腫,唇角甚至破了一個小口子,都能想像他這兩個多小時去幹嘛了。
這些alpha,接吻能不能控制下力度,被犬牙咬到真的很疼啊。
「路上小心。」我沖他揮手告別。
房門再次關上,病房裡恢復寂靜。
耳邊忽然傳來宋柏勞的聲音:「你也很喜歡他。」
我不自覺看過去,他維持著先前的坐姿,臉上沒什麼表情,彷彿剛才那句話只是他無聊時的隨口一言。
想到他之前還不允許我和梁秋陽往來,現在這句話怎麼聽都好像帶了點別的含義。
梁秋陽可是將來會成為他「表姐夫」的男人,他這樣真的好嗎?
我調整了下睡姿,挨著宋墨閉上了眼,嘴裡說道:「因為他也是乖孩子。」
宋柏勞半天沒出聲,半天后哂笑著道:「……原來如此。」
哪怕周圍環境這樣安靜,這四個字仍然如同他的喃喃自語。不仔細,便聽不分明。
又過兩天,我病情穩定,已經可以出院了。
駱夢白給我開了些聊勝於無的抗病毒藥物,讓我每週複查,有情況隨時通知她。
出院前一晚,宋霄來為我送行,手裡拿著一把尤克里裡。
他明天就要手術了,還要在醫院呆一陣,說不能親自送我,只有送上一曲以表歉意。
可能覺得手術之後是新的開始,他剃了鬍子,剪短了長發,看起來一下子像是年輕了二十歲。
到這會兒我才發現,宋柏勞眉眼像駱青禾,但下半張臉很像他,特別是唇形,上唇薄,下唇稍厚一些,不笑的時候像枚形狀美好的水菱。
他撥了下琴絃,沖我笑了笑道:「這是我問隔壁病房的年輕人借的,我好久沒彈了,有些生疏,你別笑我……」
他之前鬍子拉碴,長發糾結,像個不得志的落魄藝術家,如今颳了鬍子,剪到及肩的頭髮在腦後紮成精神的短馬尾,倒有幾分意氣風發的藝術家的模樣了。
「you sure look swelldon&039;t let that faze you……」宋霄緩緩開口,歌聲不是梁秋陽的空靈通透,也沒那麼多技巧,帶著絲慵懶拖沓,像情人的低語。
他邊彈邊唱,笑容明朗,如同夏夜的風,清爽熱烈。和駱青禾那個冰塊一樣的人,簡直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性格。我簡直有些好奇,當初他們到底是怎麼相愛的了。
一曲唱完,宋霄按住琴絃,我捧場地連連拍手。
「好聽!」
可能也是多年不唱了,他嗓音有些沙啞:「比以前差多了,以前柏勞……」他一下停滯,斷了一拍才接上,撫著樂器笑得有些澀然,「柏勞很喜歡聽我唱這首歌。」
這些天來,我也看出來了,他和宋柏勞相處起來總帶了份無所適從的尷尬和小心翼翼。宋柏勞沒有排斥他的親近,同時也沒有更多的表示,或許和他一樣,都不知道彼此該如何相處吧。
十幾年的缺失,並不是說補上就能補上的。
說曹操曹操到,提到宋柏勞,下一刻宋柏勞便推門而入,見到宋霄在,並不明顯地蹙了蹙眉。
「你怎麼在這?」
宋霄連忙站起來,一手抓著尤克里裡,另一隻手無所適從地握住自己的三腳手杖。
「霄叔是為我送行來的,他明天要動手術,送不了我……」我替宋霄解釋道。
宋柏勞看了眼他手上拿的樂器,眉心舒展了,話語卻怎麼也軟和不下來:「知道明天動手術就不要亂跑,醫生沒讓你早點休息嗎?」
宋霄訕笑著忙不迭點頭:「說了說了,我這就回去。」
他拖著手杖一點點挪到門口,經過宋柏勞身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