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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影印了自己要的東西，驅車回家。我又打電話給卡恩機構。彼得斯仍然不在，於是我請那邊的女職員記下我家的電話號碼。

我在茶几上擺出棋盤，排出&ldo;人面獅身&rdo;棋局。棋局印在英國西洋棋怪傑布萊克伯恩寫的一本棋譜末頁，布萊克伯恩雖然不會在今天的冷戰型棋賽得勝，但他可能是有史以來最活的棋手。&ldo;人面獅身&rdo;是十一種步法的棋，名副其實。一般棋局很少超過四五種步法。再下去破解的困難就呈幾何級數升高了。十一種步法是毫不摻水的磨難。

我心情惡劣時，偶爾會擺出來，研究破解的新招。這是斯文又安靜的發瘋法。你甚至不會尖叫，但已經差不多了。

五點四十分喬治&iddot;彼得斯回電了。我們互相調侃和慰問一番。

&ldo;我看你又落入另一個困境了。&rdo;他興高采烈地說，&ldo;你何不試試替死屍防腐之類比較靜態的行業?&rdo;

&ldo;訓練期太長了。聽好，如果收費不太高，我想當你們機構的客戶。&rdo;

&ldo;老小子，這要看你叫我們幹什麼了，而且你得跟卡恩談。&rdo;

&ldo;不。&rdo;

&ldo;好吧，告訴我。&rdo;

&ldo;倫敦有很多像我這樣的人，可是我分不出優劣。他們稱這種人為私家調查員。你們公司一定有這種關係。而我只能隨便選個名字，說不定會上當。我要一些應該很容易查的資料，而且希望快一點。下週末以前要。&rdo;

&ldo;說吧。&rdo;

&ldo;我想知道特里&iddot;倫諾克斯‐‐或者保羅&iddot;馬斯通，管他叫什麼名字‐‐的戰爭記錄。他參加過那邊的突擊隊。一九四二年十一月突擊某一挪威小島時被俘。我想知道他是什麼機構任命的，後來出了什麼事。戰爭署會有完整資料。不是秘密情報，我想不是。我們就說牽涉繼承問題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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