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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的表情流露出了點真心實意的哀嘆,讓伏黑惠有一種這個貓罐頭真的對對方意義重大的錯覺。
坂田銀時伸到一半的手被伏黑惠推了回去,小孩一臉滄桑地抱著塑膠袋坐到捲毛男人身邊,將目光投向遠處的空地,心不在焉地說:「不是說要聊天嗎?」
本來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人家小孩真有煩惱。
坂田銀時見狀見貓罐頭放在了兩人中間,絞盡腦汁:「這該聊些什麼?不要小看二十年的代溝啊!在課本上畫畫被老師發現了?在喜歡的女生前摔了一跤?不喜歡老媽給買的小熊內褲?老爸散發出一股大叔的臭味?」
「……」
伏黑惠覺得自己血液裡的暴戾因子正在翻湧,但他覺得這不是自己的錯。
他忍了很久,還是沒忍住。
還是剛才戰戰兢兢的樣子順眼。
有的時候,你知道一些事情不應該和陌生人說,但是自己憋著真的很難受。
於是,小孩說到:「我母親跑了。」
坂田銀時冷汗唰地就下來了:「……那、那你父親呢?」
伏黑惠雖然從未因自己的家庭而感到自卑,但同時也清楚普通人對此會有什麼反映,看到捲毛滿臉緊張,小心翼翼地試探的樣子,他頗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心理。
伏黑惠再接再厲:「好幾年沒回家了,我已經連對方的臉也記不太清了。」
坂田銀時看上去快褪色了:「那個,其他的家人呢?」
「還有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姐姐。」
「對不起!總而言之對不起!」坂田銀時沒想到一般來講都很安全的話題竟然是在人家雷區蹦迪,拿著貓罐頭又要往塑膠袋裡塞,伏黑惠再次拒絕,這次沒有了之前的煩悶,甚至覺得神清氣爽。
心情好了不少的伏黑惠話鋒一轉:「但我的煩惱其實在學業方面。」
坂田銀時聽後,瞬間表情管理失敗。
與此同時,他在內心大聲吐槽:是煩惱這邊嗎!你的家庭狀況就這麼點到即止了嗎!很讓人在意啊!
啊我懂了,是不是在拿阿銀我尋開心?為了報復我之前想騙你的貓罐頭是嗎?
好可怕!現在的小孩好可怕!
伏黑惠沒有理他:「其實我最近突然被發現體育方面有些才能,被教練找上了,據說訓練很辛苦,還經常會受傷之類的。我已經決定了,但不知道以後要怎麼和家人解釋,不想讓她多想。」
什麼運動會經常受傷,運動員經常受傷不太妙的吧。
體育是吃青春飯的,回報也會比正常讀書稍稍早一點,以小孩剛才透露的背景,這選擇倒也正常。
也沒多想,意識到小孩還有心情耍自己之後,坂田銀時的膽子又大了起來:「練體育的都血氣方剛,害怕打架之後被找家長讓姐姐難堪嗎?確實,這是個難題。」
「才不是指這個,聽人說話笨蛋。」伏黑惠後悔了,他覺得這回十年後失眠的時候他會懊悔為什麼自己當初在看到捲毛的時候沒有撒腿就跑。
「說別人笨蛋的自己才是笨蛋。不知道怎麼和家人人說?實事求是不就好了。家人這種東西,你有所隱瞞只會讓對方更加操心。」坂田銀時放鬆地靠在椅背上,抬頭望天:「你這種小鬼我看的多了,什麼都想自己背著,會駝背的。」
伏黑惠扭頭看他。
「重要的東西不一定要背在身後,牽在身邊才能更加省力,累了的時候還能互相拉一把,這樣才能走的更遠。」男人將手按在伏黑惠腦袋上使勁揉了揉,「不過話說回來,孩子的職責是沒心沒肺地長大,早熟也要有個限度,坦誠地向他人求助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
伏黑惠扭過臉不看他:「一個落魄到要搶貓罐頭吃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