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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陸東躍的貼身之物。
只需一眼,他便從失落的情緒中抽身而出。他清醒地意識到,面前的這個女人已經是別人的妻子。
除此之外他們的關係不需要任何的註腳,更毋需特別說明。
葉行楚花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做出瞭解釋,然而陸東躍心底最大的疑問卻沒得到答案。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通知我,有可能是按通訊薄的順序,也可能是順手。”
這樣的解釋怎麼說得通?發生這樣重大的事件怎麼可能會輕率對待,順手就打電話。如果是按通訊薄排名的話那也不對,兩個男人的姓或是名,陸東躍都排在對方前面。
唯一的解釋就是標註的名片。
葉行楚見陸東躍神色未變,又提出一種可能:“也可能是不小心按到了。”其實他不必再多做解釋,對於一個心存懷疑的男人來說,解釋得越多隻會讓對方越發不安。
他們站在走廊的盡頭。這家醫院有外資的背景,因此裝潢上也有別於本土醫院的蒼白刻板,端頭的窗戶飾以彩色玻璃,天晴時鮮豔得宛如流動的油彩。這時已是傍晚時分,晚霞映照在上面折射出一種迷離而曖昧的斑斕暗色,如同破碎的琉璃一般嵌在陸東躍的眼中,形容了令人痛楚的尖銳視線。
這時B超室的門推開。陸東躍幾乎是條件射般地快步上前,蘇若童的面色不太好看,但精神狀況良好。她向醫生道了謝,又看向面前的兩個男人。
與陸東躍的直接反應不同,葉行楚只是往前邁一步,就這麼站在那裡看著他們。突然就記起有一次他們去看某位天王的演唱會,水洩不通的人群裡他們的緊緊地著手。她是那樣用力,指甲都將他的手背掐出深深月牙印。她說人這樣多,我怕把你丟了。
然而現在她的手已經被另一個人緊握著,再也脫不出來。
葉行楚不願再看下去。她已經安然無樣,眼下又在丈夫的保護範圍內,他可以放心了。
陸東躍向他道謝,“要不是你及時趕來,不知還會生出多少事。這次你回來時間太緊,等下個月再為你接風洗塵。”這話太客氣又不切實際,隱約中還帶著一絲暗示。
他深深忌憚。
其實這次蘇若童的意外可以算是虛驚一場。她確實是在下樓梯的時候摔合倒,不過在腳滑之際已經有人及時攙住大,只是太過吃重才沒攙住。人是順勢坐到地上的,因為有先前的緩衝所以並不厲害。
她會暈倒是因為之前在檔案室查資料查得太久,那裡又通風不良所以產生的臨時性缺氧的情況。
在檢查完確認沒有異狀之後陸東躍仍不放心,堅持要留院觀察。醫院的病床十分緊張,連過一夜的臨時鋪位也沒有。他就要打電話找人調劑,但蘇若童覺得他小題大做,“醫生都說沒問題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你這樣興師動眾地,要是讓爸爸媽媽他們知道了,又會不放心。”
陸東躍儘管不高興,但是見她這樣堅持也就勉為其難地同意了。但他要求她必須在家裡靜養兩天,以彌補小寶寶所受的驚嚇。他這種荒腔走板的理由近乎無理取鬧,但她立刻就同意了。
在從醫院回家之前那位毛毛燥燥又忘性大的同事終於送來了手機,同時解釋道:“我本想拿了你的包就過來,結果來的路上搭錯了車,往反方向開了。我也是隻顧玩手機,等到終點站才傻眼。”遞過手機又道歉,“真對不起啊。”
這位也是缺心眼的,這時看到一旁的陸東躍便說道:“你是小蘇的老公吧,啊哈哈真不好意思,到後面才通知到你。”又撓撓頭,說:“我給小蘇爸爸打電話是關機。我急啊,就直接按快捷鍵拔號了。”
這就是烏龍的真相,對於陸東躍來說算不上殘忍,陰錯陽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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