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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裡話!分子想必也是店裡的客人?”
海雲道:“正是。敢問先生尊姓?”
那人道:“敞姓胡名寒山.人稱‘胡一帖’。”
海雲笑道:“原來是胡夫子,久仰。胡夫子在此地懸壺濟世麼?”胡一帖道:“濟世二字不敢當,在下性好歧黃,粗通脈理,不過以此怡情寄趣,並不曾正式懸壺。”
接著又問:“公子貴姓?”
海雲道:“小可海雲,久慕長城壯偉,特來遊歷,就住在同店後院中。”
胡一帖笑道:“那真是太好了,公子苦不以愚魯見鄙,稍待當專程拜偈聆教。”
海雲道:“不敢當,夫子有事請便吧!理當小的前來請教才對。”胡一帖又連聲告罪,才擎著藥方往店外而去。
海雲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禁泛起一絲狐疑,自忖逼才在窗外偷窺,行動可算十分謹慎,這姓胡的耳朵居然如此靈敏,竟發現窗外有人了。
但看他滿臉蠟黃,面帶病容,既不像個身負絕技的武林人物,甚至連藥理也未必精通,怎麼可能是位深藏不露的江湖高手呢?海雲困惑的搖搖頭,舉步穿過天井,回到東首第一間客房外,甩指向門上輕彈了三下,低聲問道:“有人在嗎?”
屋內悄然無聲,不聞回應。
海雲微微一皺眉頭,輕推門扉,竟然應手而開,房門原來是虛掩著的。
他探頭進去一望,卻見床上有個人正擁被矇頭而臥,房中更充斥著藥草味和血腥氣。
海雲四顧無人,急急閃身掩了進去,反手掩上房門。
房裡未亮燈火,是以顯得十分明暗,但海雲仍能看清床上那人身軀不停的簌簌顫抖,緊裹著棉被,好像一個患染瘧疾的病人,正在發寒。
但那人整個頭險都縮在被子裡,使他無法辨認究竟是趙七?還是陳功和薛超?海雲快步走近床前,伸手在棉被上拍了拍,低叫道:“喂!你是……”
剛說了三個字,床上那人突然“哇”他一聲驚叫起來,恐懼的道:“求你饒了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饒了我!”
~面哀呼著,一面用力拉緊棉被,急急滾到床裡牆下,顫抖也越發劇烈了。
海雲倒被他這沒頭沒腦的哀求弄得一楞,沉聲道:“是誰?”
那人吶吶道:“我……我……我真的是生意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海雲疑心大起,一探手拉住被角,用力將棉被掀了開來,同時幌燃了火摺子。
閃爍的火下.只見那人亂髮披面。臉色蒼白如紙,身上裸無寸縷,遍體都是縱橫交錯的刀傷,半條棉被都染滿了血水。
然而,海雲已看清那人的面貌,正是第四組奉命接應趙七的莊丁薛超。
薛超也認出是海雲,頓時驚喜交集的叫道:“海公子!謝天謝地,小的總算等著你了。”
海雲詫異道:“你怎會落得這般光景?”
薛超眼眶一紅,竟失聲哭了起來,抽泣道:“公子幸虧及時趕到,您若再遲一步,就永遠見不到小的了。”
海雲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薛超喘著氣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公子,求您先帶小的離開這間房間,否則,小的話沒說完,一定會被人害死。”
海雲驚道:“怎麼會?”
薛超壓低了聲音懇求道:“公子現在請不要追問,快快離開這間客房要緊,這地方是個陷阱,隨時都有人在暗中監視著。”
海雲心絃一震,呼地吹滅了火把子,目光流轉,除了覺得這房間稍顯陰暗,空際充滿的血腥氣味有些古怪之外,卻也看不出另有什麼異狀。
何況,薛超既然自願投宿到這兒來,又在店門外留下圖記暗號,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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