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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薄羅妝花裙本就輕薄,只如身上覆了層紗,石頭砸上去輕易的衝破了好幾處。艷紅的曳地裙襤褸的遮在身上,分不清哪裡是衣,哪裡是血。
這些也不過只在片刻間,蘇妁倉惶的躺在地上,面具早已不知去處,她兩手捂著臉準備承受接下來更為猛烈的攻擊,可就在她閉跟之後,時間卻似止了般,沒有任何東西落下砸在她身上。
只是她仍能清楚的聽到,那些石子砸在玉臺地面兒上發出的駭人聲響。
許久,她終是移下雙手張開眼,可眼前卻是黑漆漆一片……
臺下的眾人一個個目睜口呆。
就在方才,第一波石子自那布包抖落之際,謝首輔便一腳踩上酒桌,飛騰起身踏著幾個舞姬的人頭就躍上了勾闌!
他一撩鬥篷,雙臂撐在蘇妁肩側,將人整個罩在了自己身下。
因著遠去潮洲一路艱險,他身上穿了軟甲,加之肌腱本就強壯,故而這點兒石子雨落在身上也無甚了不得的。不似蘇妁,皮嬌肉嫩的,落哪兒哪兒破一層皮。
黑漆漆的,蘇妁看不到什麼,卻能感覺到逼近的危險,而這危險不壓於那陣石子雨。
緊接著她便感到腰間一熱,似有一隻大而有力的手將她一把托起!她這就麼迷迷糊糊的站了起來。而當那斗篷自她眼前滑落的那刻,有人將面具重又戴回了她的臉上。
幸好。不然因著上回千秋節大出風頭,朝中不少官員皆認得她是蘇明堂的女兒,若是當眾被人認出,日後爹孃縱是出來了,又有何顏面再見人了。
蘇妁伸手整了整面具,眼前突然清明起來。她還未看清,就見一條披風飛鋪而來,越過她的脖頸披在了背上。她這才看清,眼前站著的竟是謝正卿。
先前為她遮擋落石的竟是他?可蘇妁又心忖著謝正卿應該不知自己的真實身份。
先前面具掉落時她藏在他斗篷下面,而斗篷移開時他已將面具還給了她。那麼他並沒看到她的臉,而僅是憑著對舞姬的憐惜做出的這一切?
她垂下眼簾驚魂未定的拽緊了那斗篷,使勁兒往身上裹了裹,生怕半點兒皮相露出被他窺見了似的。
只心中暗道,傳聞果然不假,這人還真是篤愛會跳舞的女子。
蘇妁的嘴巴動了動,可還是沒能說出話來。她本想對他說聲謝謝之類的,可嘴唇不爭氣一直抖一直抖,啟口便知話定是說不清楚的,乾脆便又咽回去了。
她再次抬眸時,就見人已下去了。
本來蘇妁還在擔憂接下來要如何收場,她總不能穿成這樣繼續跳舞。就見謝正卿坐回位子上,喝了聲:&ldo;歌舞晚宴就此作休!&rdo;
之後又給一旁的季長生遞了個眼色。這種&l;粗活&r;,他還是心疼岑彥的。
季長生粗人一個,從不介意什麼男人女人的,凡是落在他們錦衣衛手中的都只有一個身份‐‐罪人。
他提著把繡春刀就來到那些舞姬前,拎刀往其中一個姑娘的脖子上一架!抬抬下巴指了指穹頂:&ldo;誰弄的?&rdo;
那姑娘哆哆嗦嗦的剛想說不知道,第一字還未說出,就又見眼前的漢子喝道:&ldo;不知道砍左腿!沒看見砍右腿!不馬上回答砍脖子!&rdo;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寫到&ldo;謝正卿眸色清冷,帶著不屑一顧的倨傲……每個初見他之人,皆會為他清雋如玉的容顏驚住。&rdo;時,我自己是忍不住哈哈大笑的……
摸摸自以為帥的震驚世人的首輔大人~
第五六章
姑娘旋即便改了口:&ldo;奴婢看到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