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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會有人回答,程斯刻也不想聽見問答。
溫淺的眼裡始終有他,但卻從不是以看一個男人的目光看向他,他在溫淺眼中,始終是一個需要被照顧被庇護的孩子。
只有程斯刻心裡明白,他到底想讓溫淺以一種什麼樣的目光望著他,到底想讓溫淺怎麼對他。
他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將被溫淺折騰亂的被子重新給溫淺蓋好,之後轉身離開了溫淺的房間,帶上房門的那一刻,房間驟然陷入黑暗。
溫淺依舊安睡,直到良久,黑暗中一絲暗光閃過,他無言睜開了雙眼。
◇ 小狗得志
這個晚上的吻誰都沒有再提起,程斯刻以為溫淺酒醉斷片,溫淺也自然不會告訴程斯刻其實在他拉下程斯刻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清醒了。
如果讓溫淺回到那個當下再做一次選擇,溫淺想自己或許還是會做出如此出格的舉動。他居心不良,遲早都有情難自控的時候。不是昨晚,也會是未來的某一天。
而昨晚,他還能用醉酒來假作無事發生,這或許是上天留給他的最後一點仁慈。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犯罪,他對一個他一手帶大的孩子動了心,這種感覺讓他感到痛苦和無望,痛苦於他違背了倫理人常,無望於這種感情永遠也得不到一個答案。
得不到,也不能得到。
溫淺甚少有這麼不光明磊落的時候,在他看來,這就是他處心積慮地設法佔了小輩便宜,此刻青天白日陽光普照,一切黑暗裡的放縱都被曬得無所遁形,溫淺一向自詡年輕風華正茂,此刻看著端著一碗粥進房間來的程斯刻卻在心裡暗罵了自己一聲“你個老不死的,擱這老牛吃嫩草呢。”
這一認知讓溫淺感到牙痛,臉上瞬間帶了幾分不自然,瞥了程斯刻的眼神多少帶了點不明顯的心虛。
可他本以為自己臉皮夠薄了,卻在看見程斯刻第三次紅著耳根子躲開了他的眼神時認識到了一點:程斯刻好像快被自己臊死了。
程斯刻不知道溫淺根本沒有斷片,甚至昨晚那個吻還是溫淺主動挑起的戰火。在程斯刻的認知裡,溫淺就是那無辜柔軟不知世間險惡的小白兔,小白兔在睡夢中被大灰狼趁火打劫偷了一個香吻,簡直是被他徹底地玷汙了!
程斯刻有一種將心目中的神明拉下了泥潭的罪惡感,半大少年的城府自然也沒有溫淺來的深,那麼點罪惡愧疚在肚子裡醞釀了一個晚上,現在徹底發酵了,漫上了耳根子漲紅了臉。
溫淺無言望著程斯刻一分鐘眨了五十下還左右亂飄的眼神,一臉欲言又止,心說你是不是有點太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還擱這裝起清純來了,昨晚可沒見你嘴上少用勁啊。
溫淺抿了抿嘴唇,回想起他昨晚裝睡的時候嘴唇麻了好久。
但就程斯刻這個表現,溫淺一時還真分不清楚這到底是誰佔誰的便宜,難評,這真的很難評!
不過因為這兩人各自都含了那麼些不可告人的心虛,此時對待對方的態度就越發有一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過分殷勤,溫柔十足。
程斯刻自詡是一隻大度的小狗,不能這麼小心翼翼斤斤計較,遂不再提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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