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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話的小狗,溫淺心想。
我就在你身邊
溫淺這一天老是想到程斯刻。
從早晨爬起來之後,他就在想那小狗不知道現在在幹什麼,還在被鎖鏈鎖著嗎?到了中午的時候又想他吃飯了嗎,還是又去墓地偷貢品吃?下午冥想的時候總是走神,思考那個小孩,想他是真的不會說話還是不想說話。
溫淺也搞不懂自己到底為何對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小孩這麼在意,唯一的解釋或許就是這孩子實在是太像他的小狗了。
也許他始終期待著小狗能重新回到他的身邊,而恰逢此時,程斯刻出現了,帶著對他獨一無二的溫順與臣服,像小狗一般在他的手心蹭了蹭腦袋,那是溫淺做夢都在懷念的感覺。
他決定朝程斯刻家去時,月已升至中天,他順著那天的記憶重新找到了程斯刻的家門。
程家依舊還是一片漆黑,溫淺站在門口,輕敲了幾下門,但門內無人應答,想來也是,那隻小狗是不會有反應的。
他試探著伸手推了推身前的鐵門,卻意外發現門只是虛掩著,沒有上鎖。
這麼一推,鐵門順著慣性往後“嘭”一聲撞在了牆上,溫淺只見月光覆蓋下,房間盡頭有一個黑影顫動了一下。
溫淺一時找不到房間燈的開關,但幸好今晚月色明亮,他勉強能看清這間房子的佈局。
這是一間破舊的單間磚瓦房,所有傢俱陳設一覽無餘,直走進去右手邊是一個衛生間,再往裡頭就是一張缺了角的四方桌和一些木櫃子,最裡頭的窗邊橫放著一張鐵床,床頭的鐵柵欄高高豎起,一個兩根手指粗細的鐵環扣在上頭,鐵鏈順著鐵環一路延伸,另一頭連線著床上的黑影。
溫淺認得出來,那是蜷在一起,把頭深深埋進胳膊裡的程斯刻,另一個鐵環沉重地繞在了他的脖頸上,他就像一條真的狗一般,被拴在了床頭。
雖然之前已經聽村長說過了狗鏈的事情,但真正用雙眼看到,溫淺還是被這一幕衝擊地說不出話來。
那鎖鏈綁住的不單單是一副軀體,也是一個幼小卻可悲的靈魂。
從他第一次被鎖鏈套上時起,就註定這孩子再也逃不出這方寸之地。
心在囹圄,身亦囚困,他還那麼小,卻已過早地明白了什麼叫做自縛。
溫淺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床上的人抬起頭來發出陣陣低吼。
“是我,你聽得出我的聲音嗎,是我。”溫淺試探著安撫著床上的程斯刻。
果然,下一秒,低吼的聲音停了,程斯刻認出了溫淺。
溫淺那一瞬間的感覺有些許複雜,即欣慰又心疼,即感動又心酸。
溫淺又向前了幾步,看見程斯刻只是睜大了一雙眼盯著他而沒有任何進攻的意味之後,他嘗試著坐在了床邊離他不遠的位置。
溫淺伸手揉了揉小狗的腦袋,得到了小狗蹭蹭手心的回應。
“好乖。”溫淺笑了。
他沒立刻說話,只默默安撫著程斯刻的情緒,直到對方完全平復下來。
“為什麼把自己鎖起來?”溫淺邊摩挲著小孩的頭髮問,接著又自問自答道:“是因為害怕嗎?怕有人打你?還是怕沒人要你?”
程斯刻聞言一僵,腦袋離開了溫淺的手掌,眼瞼下瞥,轉頭想要把頭埋回胳膊裡去,卻被溫淺半途攔住。
“你知道這叫鴕鳥行為嗎?以為躲起來了,別人就看不到了。”溫淺雙手捧住了程斯刻的臉,月光下溫淺的眼神被染上了溫柔的碎光,星星點點,他說:“但你在想什麼,我都看得到。”
他說:“你很像我的一隻小狗,看到你我就想到他。但我也知道,它是它,你是你。你是程斯刻,這是你的名字,我沒記錯吧?”
程斯刻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