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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管理極嚴,圍牆又高大結實,加上近幾年五堡鎮內局勢平靜,房、牛二人只在夾牆上設了崗哨,圍內沒有佈置人巡邏,周春霞她們一路行去,如入無人之境。
看著朦朧的圍屋,周春霞不禁想起四年前從五堡脫困、與江採萍和青秧會合,參加紅軍的那個夜晚,心情倍感激動。那個夜晚也是這樣月輝如水,空氣中同樣瀰漫著桂花、老屋和秋風的氣息,她們走出圍屋時同樣沒有受到阻撓,她的命運似乎總與十月和月夜相關。莫非這就是命運的輪迴?可惜的是此十月已非彼十月,彼十月贛南紅旗招展,天地都被映紅了,此十月紅旗飄在延安,贛南卻被白色恐怖所籠罩。但論心情,那時的她渴望與興奮多於對現實的把握,現在的她雖然面對著殘酷的局勢,卻充滿自信,成竹在胸。這種自信來自對革命的信仰以及對自己那股革命熱情的從容把握。
走在五堡熟悉的小徑上,幸福的童年在周春霞眼前一閃而過,爹孃、哥哥的面容馬燈似的晃了晃,隨即又飄飛不見了。想到他們的結局,她心潮難平,不過這種情緒轉瞬即逝,一顆心彷彿淬過火的鐵塊,倏忽間冷卻、堅硬了!
“哪……哪個?在……在呷尿是啵?”
一個含混不清的聲音從暗處傳來,嘴裡像塞著什麼東西。轉彎抹角地走著,在花洲與圍屋連線的巷口,隊伍剛兵分兩路,一路直撲護圍隊員的住處,周春霞和劉觀音、金仔帶著三個隊員去捉拿房秋心和牛牯,牆角里忽然撲出一個爛醉的兵丁,把走在前頭的周春霞嚇了一跳。好在那人醉得厲害,話沒說完便靠在牆上打起了呼嚕。周春霞把匕首插回腰間,幾個人三兩下便把兵丁按倒綁住了。而後她從腰間掏出一隻小葫蘆,把桐油倒進通往花洲的門斗孔。
木門頗結實,隊員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門端開一道不大的縫,金仔瘦小,縮手縮腳地擠進去,開啟了門。在周春霞的帶領下,大家很快找到了房秋心和牛牯的房間。裡面鼾聲如雷,周春霞一擺頭,劉觀音麻利地端開門栓,領著隊員衝了進去。
“哪個找死?”
黑暗中兀地響起牛牯的暴喝。與此同時,一名隊員發出了一聲驚叫。好在此時金仔點亮了手中的馬燈。周春霞立即用槍瞄準了揮刀亂砍的牛牯。赤身裸體的牛牯反應極快,一個飛身撲向最前頭的那個游擊隊員。他牛高馬大,精力充沛,身體虛弱的隊員哪是他的對手?好在是四個人對付他一個,牛牯逐漸落了下風。
周春霞一邊納悶牛牯剛才為何不用槍,一邊四下梭巡房秋心,這時聽見“砰”的一聲槍響,一縷火光從床底下驟然射出,子彈射在周春霞腳踝旁的牆根上,濺起的碎石打在她的腳趾上。
“不要臉的臭表子!你給我滾出來!”
周春霞還沒來得及動作,劉觀音已麻利地趴在了地上,伸手從床底下揪出了房秋心。房秋心和牛牯一樣,渾身寸絲不掛,這會兒她也顧不得廉恥了,拼命掙扎著,醜態畢現。那邊游擊隊員們終於制服了狂暴的牛牯,房秋心一看,知道大事不好,立馬裝瘋賣傻地趴在周春霞腳下求饒:
紅翻天 第四十二章(7)
“春霞呀,我好歹還是你姨娘,看在你爹的分上,饒了我這一回吧!”
說來房秋心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她不提周國富倒還罷了,她這一嚷嚷,勾起周春霞的新仇舊恨,她抬手便在房秋心頭上敲了一槍托,一股鮮血立刻從她的額角流了下來。
“啊,救命,救命!不是我呀,你不要殺我,都是他強迫我乾的!”房秋心看著滿臉殺氣的周春霞,知道難逃一劫,慌忙指著牛牯,悽聲大喊起來:“春霞,我是被迫無奈,是他強Jian我,逼迫我,我沒有辦法呀!”
周春霞沒理她,俯身撿起一隻鞋生生塞進她口中,用另一隻鞋噼噼啪啪地抽她的雙頰。房秋心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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