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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要答應的也只是一段虛假的誓詞,他還是傷到他了,而且他一定很疼很疼。
“我……”他低下頭,看見滿眼期盼的父親,最終還是執起了伊娃的手,“我願意。”
牧師轉向伊娃,重複著剛才的那個問題,當伊娃緩緩地回答那聲“我願意”的時候,昭信終於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孝臣低下頭,他看見昭信的手插在西裝的口袋裡,他可以想象,那隻手一定握緊了拳頭,手指的關節都在顫抖。
那一天,結束的很快,也很慢。
快的是,真一和伊娃的“婚禮”只花了不到十分鐘,慢的是,修介承受著大腦血壓升高所帶來的痛苦,意識模糊,大汗淋漓。
在那天晚上的十點左右,他輕喃著妻子的名字,終於解脫了病痛,去到了另一個世界。
他最終被帶回紐約,安葬在墓園裡。
葬禮很簡單,出席的只有真一和伊娃的朋友,還有教練。
阿曼達和謙和也來了。
致完悼詞,棺木緩緩下降,所有人都離開了,只剩下伊娃陪著真一站在原處。
阿曼達和昭信朝著停車場走去。
“聽說你帶著那個叫孝臣的男孩去華盛頓了?”
“你不會因為這個而嫉妒吧。”昭信伸手將車門拉開,對面的謙和也已經坐進了自己的車子裡,並且朝昭信挑了挑眉毛,似乎在說“女人可是這世上最難纏的動物”。
“沒什麼,”阿曼達優雅地坐進車子裡,“只是我覺得你對帕比爾送給你的這個‘禮物’太用心了。小心他反咬你一口。”
“我自有分寸。”昭信將車子發動,開了出去。
修介的葬禮過後,教練特地給了真一一個星期的假期作為恢復時間。
當天晚上,真一和伊娃坐在陽臺上,看著夜幕中幾粒微弱的星光。
“現在,我也只剩下你了,伊娃。”真一喃喃道。
伊娃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後握住真一的手,“少來,還有這個小傢伙呢……外加你的那個秘密情人。”
“秘密情人”這幾個字,讓真一感覺自己的思維忽然被拽了起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昭信……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自從回到紐約,他再沒打過一個電話給自己。
真一苦笑了笑,那個男子已經為自己付出了很多,也放棄了很多。
總有一天,他也會疲憊還有厭倦吧。
想到此,真一再一次有了落淚的衝動。
“真一,你要回房間了嗎?”伊娃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問道。
“我……出去轉轉……你早點睡。”真一拿起車鑰匙走了出去。伊娃沒再說什麼,她知道他需要時間來平復心中的傷痛。
車子漫無目的地開了出去,穿過紐約的夜市燈火,駛向高速公路,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要去向哪裡。
樹的陰影掠過車窗,視野漸漸寬廣了起來。
夜色下的草地在風中起伏,真一來到了昭信在紐約市郊的那棟別墅前。
此刻,他覺得自己有點傻。
如果想要見那個人,如果想要問他什麼,為什麼不直接去找他呢?
真一聳了聳眉,來到別墅的臺階前坐了下來,靠著背後的門,閉起了眼睛。
手機在口袋裡震動,估計是伊娃打來的,真一拿起電話,裡面傳出來的聲音讓他心中所有的酸楚剎那之間全部湧了上來。
“真一。”那個男人永遠說話不多,只是念起自己名字時獨有的輕柔讓他突然間明白原來自己曾經擁有過那麼多。
“我以為……你不會再想和我說話了呢。”
第 65 章
“你現在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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