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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倒她無法呼吸。她雙手緊緊地握著床單,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再次被那咆哮的巨浪打倒。
“姑娘!”見瀾心面色不對,冬秀和青荷同時驚呼一聲撲了過來。縱使青荷再如何粗心,她也知道這個杜鵑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姑娘,奴婢這就去把她趕走。”
“回來。”瀾心叫住了竄到門口的青荷,也許是因為剛才情緒過激,她的嗓音暗啞。她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地吐了出來,眼神冰冷地看著房門口的方向,譏諷道:“既然來了,就見見好了。否則,可是我們失禮了。”對上青荷不贊同的眼神,瀾心輕聲吩咐道,“你過來幫了整理一下儀容,冬秀出去把她叫進來。”她的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青荷張了張嘴,囁嚅地點點頭:“是,姑娘。”
冬秀擔憂地看著瀾心,見她眉宇平靜,便放下手裡的東西,轉身走了出去。
瀾心任由在青荷為她梳理頭髮,望著窗外的眼神漸漸地沉澱下來。有人來挑開傷口也好,擠出裡面的膿,傷口也會好得快一些。
“杜鵑姑娘裡面請。”屏風後面,冬秀邊說邊把杜鵑讓了進去。
青荷再次認真快速地檢查了瀾心的儀容,嚴陣以待地站在了瀾心的身邊。隨著腳步聲臨近,瀾心臉上的鬱氣和冰冷消失得乾乾淨淨,臉上掛著淡然舒適的微笑。
“姑娘,杜鵑姑娘來了。”冬秀屈膝行禮稟報道。待瀾心點頭後,她就站在了瀾心的床前,和青荷一前一後呈保護的姿態。瀾心心裡微暖。臉上的笑容不自覺地深了一些。
杜鵑今天來這裡特意盛裝打扮了一下。著了一身深藍色的綢緞長裙,裙裾上繡著小朵杜鵑花,一條白色的腰帶將腰身束住。襯得整個人更加婉約動人。烏黑的修復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隻杜鵑白玉簪,雖然簡潔,但清新優雅。
杜鵑蓮步輕移,對著瀾心盈盈一福,聲音甜美地說道:“見過姑娘。”她滿臉笑容,眼睛裡卻是鄙夷。語氣真誠,卻掩飾不住內心的高傲。
“杜鵑姑娘客氣了。不知道姑娘突然來訪,所為何事?”瀾心臉上的笑容淡然得體,眼神平靜而柔和。似乎杜鵑的到來對她來說並沒有任何影響。
“當不得姑娘口的‘姑娘’的。”杜鵑嘴上說的客氣,臉上卻是更高傲了幾分。說話的同時,她也在打量著瀾心。心裡十分意外,眼前的人除了臉色蒼白一些,臉頰消瘦一些,其他的並沒有什麼變化。這樣說也不對,還是有變化的。眼神更銳利了,氣勢也更盛了。
沒有在瀾心身上看到頹廢和衰敗,杜鵑的心裡有些失望。她盛裝打扮而來,沒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羨慕和嫉妒。就連她頭上的杜鵑白玉簪她都沒有多看一眼。這讓杜鵑的心裡更不舒服了。她可是知道大少爺曾經送了一支玉蘭花白玉簪給她的,她現在見到了自己頭上的白玉簪子不應該嫉妒地發狂,撕心裂肺地哭喊著嗎?想到這裡,杜鵑的心裡有些煩躁。
瀾心的心裡遠沒有表面上那樣平靜,被子下面的手緊緊地抓著床單,當她看到杜鵑頭上的簪子,彷彿聽到了那支玉蘭花白玉簪掉到地上破裂的聲音,那樣清晰,那樣清脆。又彷彿碎的不只是那支簪子,還有那些已經過去的眷戀。
第一百零二章外室
也許是心中釋然了,眼睛也明亮了許多,看著杜鵑眉宇間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媚意,心裡暗哼:難怪這樣趾高氣揚的,原來已經成了她家少爺的人了。雖說心裡有些不舒服,但已經不像原來那樣疼了。語氣淡定從容地問道:“杜鵑姑娘還沒有說,今天突然來訪,所為何事?”
“瞧姑娘這話問的,我就不能來看望姑娘了嗎?”杜鵑想起今天來的目的,又重新找回了信心,抬起翹著蓮花指的手,用帕子捂著嘴嬌笑著說道。她眸光流轉,面若桃花,腰肢扭擺,真真是有一番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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