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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掃興啊,啊,你們說說聞行和月白,這都什麼事兒,月白你說結婚就結婚,也就算了。」有一個人大概是悶聲聽了半天,終於忍不住了,脾氣一上來,就開始吼人,「你來同學會,給誰添堵?」
旁邊的人推了他一下:「感情的事能怪誰,魏聞行就一點錯都沒有?」
這氣氛,眼看就要吵起來了。
江持風囫圇的聽了個牆角,看到那個被推出來男人神色尷尬的擋住了手上戴著的婚戒,心裡莫名就有些不高興。
不高興魏聞行被這麼群人說教,也不高興那個叫月白的男人跟魏聞行似乎有點什麼。
隔著沒幾步遠,魏聞行還沒看到他,江持風想了想,拉開車門下車,也不過去,只斜倚在車門邊上,擺了個自認為很酷的姿勢。
魏聞行似有所覺,抬眼看了過來。
形相清俊的青年今天穿了件淺粉色的毛衣,整齊的露出了白襯衣的領子,外面還裹著一件寬大的黑色大衣,看起來就很暖和,靠著一輛黑紅配色的跑車,比上次那輛看著還要高調拉風。
很難讓人不注意到。
看著像是在等什麼人。
魏聞行當然不會自戀的覺得江持風在等他,也沒有想主動的湊過去。
小少爺心善沒追究那場車禍,事情翻了篇,他們也不過是見過一面的陌生人。
儘管他現在很需要一個什麼藉口或者理由離開這個讓他有些尷尬難堪的場面。
就在他準備開口打斷耳邊喋喋不休的說教和吵鬧時,江持風朝他笑了笑:「親愛的,你們敘舊還要聊多久?」
他走了過來,擠開了旁邊的人,動作自然的把手揣進了魏聞行的衣服口袋裡,小聲說:「好冷。」
喝醉了的那人被擠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還是連忙拽住了旁邊的人才穩住了身子。
「這,這誰?」
江持風側著身子靠在魏聞行懷裡,兩個人離的很近,能聞到男人身上的酒味,還有很淡的菸草味。他被魏聞行那雙漆黑幽沉的眸子看得心裡發緊,眼神慌亂的移開,耳朵也有些發紅。對上其他人,他才鎮定了下來,又恢復了往日裡天不怕地不怕的少爺性子,還故意瞪了那個叫月白的男人一眼:「難怪你不肯帶我來同學會。」
語氣裡的嗔怪帶著股醋味,戲很足。
魏聞行還是沒說話,實在是他也沒搞懂這位被他撞了車的小少爺想做什麼,而且他現在也確實需要從同學聚會脫身。
所以他只是安靜看著江持風,看他表演。
這姿勢和態度,在其他人眼裡就等於承認了江持風的身份。
「哈哈哈,對不住。」有人反應了過來,連忙機靈的道歉,「喝醉了就有人打胡亂說,當不得真的,別往心裡去。」
「聞行你……」之前替魏聞行打抱不平那個男人突然紅了臉,抓了抓頭髮,語氣有些無措,「那個,我剛才都是胡說的,我胡說的,聞行和月白什麼都沒有,真的。」
梁月白往後退了幾步,他垂著眸子,叫人看不清臉上的情緒,像是這樣就能跟魏聞行徹底撇清關係似的。
江持風也沒繼續找他麻煩,只是眼神淡淡的瞥了一眼喝醉酒嘴碎得不行的那個男人:「我們聞行喜歡做開發。」
他挽著魏聞行的手臂,抬眼看他,眼神清澈,眉眼帶笑:「只要他喜歡,我就支援他。」
他又說:「我們聞行啊,不太會說話,又重情重義,你們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他悶聲一個字都沒有。」
「但我眼睛揉不得沙子,也見不得他受欺負。」江持風好脾氣的笑了笑,給足了魏聞行的同學們面子,「聚會就該開開心心的嘛,大家都是老同學,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心裡有點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