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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三番兩次向你下毒手,原因雖然不明,但對方不會就此放過你是必然的,說不定你一露面陰謀便接踵而至,敵明你暗,揭露對方來路的機會便微乎其微了,所以為今之計,先恢復這墳墓,作成疑冢,使對方認為你已死亡……”
“可是晚輩復活之事,業已有人目覷……”
“這無關緊要,目的只是淆亂對方眼目而已。同時,你改容易貌,江湖中暫時失去‘地獄書生’其人,你乘機找尋線索,老夫循另一途徑追查,雙管齊下,也許能揭穿這可怕的謎底!”
徐文想了想,毅然道:“好!就依前輩主張!”
於是,“故地獄書生之墓”再被豎立起來。
“妙手先生”取出兩粒龍眼大的蠟丸,道:“紫色的一粒是易容丸,用水化開,塗抹在頭面頸及手都,可以改變膚色,白色一粒是復容丸,改變了膚色,除復容丸之外,終生不退。還有一點,你易容之後,聲音必須加以改變,才不致露出破綻。
以你的內功修為,改變聲音不是難事吧?”
“這點可以做得到的。”
“還有,你的衣衫也得換過。老夫這裡有套現成的,你將就吧。”
說著從藥箱裡取出一個布包,連藥丸遞與徐文。
徐文接了過來,抖開來一看,是一套土藍布衣褲,業已十分陳舊,上衣還打了兩個補釘。他想,自己這一改扮,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
“妙手先生”重新負上藥箱,提起串鈴,揚長而去。
徐文先換了衣衫,把舊有的血衣掘土埋了,然後走到林邊小溪,取出紫色蠟九,捻開蠟殼,掬水化開,先塗面頸,然後搽抹雙手。從雙手粗糙黝黑的膚色看來,自己的尊容不瞧可知了。
易容完畢,臨溪一照,不由笑出聲來,一個俊逸英偉的書生,變成了一個鄉下黑炭頭,莫說別人,連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了。
何去何從?
他彷徨無主地站在溪邊。
仇與恨,又開始抬頭,他痛苦地絞扭著雙手……
“妙手先生”要他到開封與蔣尉民商量行事,自己的血仇,豈能連累別人。而且像“痛禪和尚”這等仇家,蔣尉民又何能為力?
遙望蒼鬱的桐柏山,放著血海深仇,無力索討,這份痛苦是可想而知的。
他茫然地移動腳步,出林,上道……美豔少婦,她的功力,還在“痛禪和尚”
之上,簡直無法思議。
他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冷顫。
他想不透,何以天下的特殊人物,全集中到了“衛道會”?
正行之間,一聲斷喝倏告傳來:“站住!”
徐文止住腳步,抬頭一看,七個黑衣人站在身前,為首的一人,手持一支三角小旗,期中央繡了一個“巡”字毫無疑問,對方是“衛道會”派出的巡山弟子。
一股殺機從心底升起。
為首的黑衣人態度倒還不惡,端詳了徐文幾眼之後,道:“哪裡人?”
徐文要殺這七名弟子,可說不費吹灰之力,但心念一轉之後,他按捺住了殺機,對這些無名小卒下手,有什麼意義呢?值得嗎?
於是,他以沙啞的聲音開了口:“小的附近人。”
“什麼地方?”
“平陽城外五里集。”
“到這裡來做什麼?”
“尋走丟了牲口。”
“光棍眼裡揉不進沙子,朋友,你分明是武林中人?”
徐文雖易了容,改了裝,十足一個土包子,但他忽略了一個內功好手的眼神是與眾不同的,雙方一照面便已露了白。聰明的他,當然隨即領悟,既不想殺人,這口氣只有忍到底,咧嘴一笑道:“不錯,俺小黑曾練過幾天把式,說武林人俺可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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