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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三太子案爆發,六人皆投繯自盡,其餘家中二十人皆被抓走,至於朱三太本人,也就是化名的何城何老員外連同其子聞訊出逃,但最終在外暴露行徑被抓進京處置……
如果歷史沒有改變的話,朱三太子全家很快就會在京城被康熙下令處決,由此,籠罩在清朝上空的這團陰影終究是散了,一個甲子之多的朱三太子案也終於塵埃落定,為此朝庭上下是歡慶雀躍,而民間反清復明也開始銷聲匿跡進行低潮潛伏,直到幾十年後才再一次爆發出白蓮教大起義。
朱怡成的出現帶來了一個未知變數,將來的歷史是否會同現實一樣繼續下去?或者走上另一條不同的路呢?這誰都不知道,而現在的朱怡成也沒絲毫興趣去考慮這些複雜問題,來到這個時代的他滿腦就只有「保命」二字,低調做人,苟且偷生,這也許是朱怡成最希望看見的結果,可惜現實給他開瞭如此大的一個玩笑,身不由己的朱怡成非但沒能低調起來,相反很快就要「名震天下」了。
稀里糊塗接任監國之位,朱怡成原只覺得袁奇這些人僅僅只是想拉大旗作虎皮罷了,關起門來過過自立為山大王或者當官成侯的癮。可誰想到,袁奇的野心和魄力遠比他想像的大,僅僅才過了一天,袁奇就帶人百里偷襲餘姚縣,更在投靠革命的周忠良幫助下不費吹灰之力就佔了全縣。
躲在山裡當大王和攻城掠地豎起反旗起義,這概念當然是完全不同的。袁奇這一手不僅打出了威風,更把朱怡成直接放在了全天下的火爐上來烤,作為大明監國,朱怡成一夜間就成了大清王朝最大的反賊,天下雖如此之大,但再也沒有他的藏身之地了。
「殿下,祭祀的香案已準備好了。」
一人對依舊抬頭望著房梁發愣的朱怡成提醒道,這才把朱怡成從思緒中拉回現實。見著一臉悲切的朱怡成,旁人只是以為他在對死去的長輩而哀悼,其實在朱怡成來,這些自殺的人雖然可悲,但實際同他並無什麼關係,他所悲哀的只是自己無法預知的未來啊!
如同木偶似的,按程式為胡氏等人上了香,又胡亂燒了些紙錢,朱怡成下意識忍不住抬頭又向那根房梁望了一眼,此時恰好一陣冷風恰好吹過,令他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回吧……」這個鬼地方他可不想久留,似乎總感覺到有怨魂在此遊蕩。
「殿下起駕嘍!」旁人威武地喝喊,請朱怡成上了頂官轎,這官轎當然是原來縣太爺劉俊的,不過現在已是義軍的繳獲。
袁奇把朱怡成的「行宮」安置在了李國士的府上,相比已經破敗的何府,剛抄完家的這個院子無論環境還是設施都比較完善,再加上離縣衙又近,是最合適的地方。
回到行宮,一路奔波的朱怡成有些乏了,不過他現在可沒心思去睡覺。袁奇做下如此大事,等朝庭反應過來一定會來圍剿,朱怡成可不覺得靠著袁奇這些人能同官兵相抗衡。
雖不願意,但眼下他們坐在同一條船上,也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有著清醒認識的朱怡成現在迫切想知道袁奇的下一步究竟想幹些什麼,這可是關係到自己的性命的大事!
「忠勇公在哪裡?」喝了口濃茶(可惜沒有咖啡),朱怡成問道。
「回殿下,公爺正在安撫城中百姓。」
「派人去看看,如果忠勇公方便還請他儘快來見孤一面,孤有些事想問問忠勇公。」
對方連忙答應行禮而去,朱怡成在房中無聊枯坐著,隨便從書架上拿了本書一頁頁地翻著,但看了半天卻一個字都沒看進去,焦慮不安地等著袁奇到來。
足足過了二個多時辰,也就近五個小時的時間,近傍晚時袁奇才來到。
「有勞監國殿下久侯,微臣來遲了,還請殿下恕罪……」
「不必如此,忠勇公也是為我大明操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