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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迪在一家銀行門口停了，林冬也跟著下車，她在遠處候了幾分鐘，見周迪出來，又進了一家麵包店，林冬就在街對面站著。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林冬掏出來看了一眼，是秦樹。

她一晃神，接了。

&ldo;在幹嘛?&rdo;

林冬沒有回答。

&ldo;嗯?媳婦?&rdo;

&ldo;路上。&rdo;

&ldo;今天幹什麼了?&rdo;

&ldo;去大姨家裡，然後去舞團。&rdo;

&ldo;你小舅舅沒什麼事吧。&rdo;

&ldo;沒有。&rdo;

&ldo;他&rdo;

林冬打斷他的話，&ldo;你為什麼不討厭他?&rdo;

秦樹頓了下。

&ldo;你為什麼不討厭他?&rdo;林冬重複問了一句，&ldo;他那麼不喜歡你，那樣拆散我們，你為什麼不討厭他?還讓我回來看他。&rdo;

&ldo;你怎麼了?&rdo;

&ldo;為什麼?&rdo;

&ldo;林冬，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並不是所有厭惡都是要表現出來，我是不喜歡他，甚至……&rdo;他沉默了幾秒，&ldo;可他是你親人，我不希望因為我的感覺而讓你感到困惑或者糾結，你說過，他救過你的命，我感謝他，感謝他救了你。&rdo;

她聽著他的聲音，鼻子有些酸澀。

&ldo;別的都不重要了，你和我在一起就夠了。&rdo;

她手上的血幹了，抹了把眼淚，臉上留下一道血印，&ldo;你怎麼那麼傻。&rdo;

&ldo;你都已經那麼傻了，我嚴實太聰明豈不是襯託的你更傻。&rdo;

周迪抱著兩根長麵包出來了，林冬盯著他，眼淚頓時幹了。

&ldo;你那邊現在是晚上吧。&rdo;

林冬沒有說話，跟著周迪後頭，沿著街道走。

秦樹聽到路上的汽笛聲，&ldo;那你趕緊回家，回去我們再影片。&rdo;

沉默。

&ldo;媳婦?&rdo;

&ldo;秦樹。&rdo;

&ldo;嗯?&rdo;他隱隱察覺到有些不對，&ldo;怎麼啦?今晚怪怪的。&rdo;

無聲。

&ldo;是出什麼事了嗎?&rdo;

&ldo;秦樹，你變成這樣，都是因為我。&rdo;

他不說話了。

&ldo;都怪我。&rdo;

&ldo;怪你幹什麼。&rdo;他聲音輕柔，哄著她，&ldo;傻瓜，跟你有什麼關係，別亂想了。&rdo;

&ldo;先不說了，我先掛了。&rdo;

&ldo;好吧，你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跟我聯絡。&rdo;

&ldo;嗯。&rdo;林冬放下手，看著螢幕上他的名字，&ldo;再見。&rdo;

&ldo;再見。&rdo;

周迪進了一個通往老房區的巷子，黑洞洞的。

林冬站在巷子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的背影。

秦樹，小舅舅的事，我會還你一個公道。

至於周迪，

我說過，如果有一天他再出現，我會把他的兩條胳膊都卸了。

還給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