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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不死不休

&ldo;爹！&rdo;

&ldo;娘！&rdo;

潤雨幾人因不忍目睹，早已轉過身去。此時猛然發現這一幕，驚得目眥欲裂。

遊氏給自己和蕭賦下的藥極烈，不過片刻，蕭賦也已經搖搖欲墜，七竅開始流血。

潤雨跪在遊氏面前，苦苦哀求：&ldo;娘，您一定帶瞭解藥的是不是？現在還來得及！&rdo;

&ldo;閏兒，我的閏兒。&rdo;遊氏夢囈一般地輕喚著潤雨，勉力伸手撫摩他的頭頂。

&ldo;當年你離開我時，你大概就這麼點高。我那時雖恨極了你爹，但還是想把你撫養成人。可是，可是……&rdo;

一口血湧上來，遊氏閉了閉眼睛，勉強咽回去，順了順氣又道：&ldo;我一想起那個負心漢，看著你與他一模一樣的那雙眼睛，我就恨得牙癢。你明明那麼乖巧，那麼懂事，卻還要隔三差五地挨罵，捱打。&rdo;

&ldo;娘，這些我都不記得了。&rdo;潤雨淚水滾滾，哭得泣不成聲，&ldo;您吃了解藥，往後我們母子一起過活。您要我做城主，我便做城主；您若是還想回裡秀村，我便陪您回裡秀村。&rdo;

&ldo;傻孩子，娘煎熬了這許多年，無論如何不想再熬下去了。&rdo;遊氏目光暗淡，低垂著眼皮一一掃過屋中眾人。

蕭賦被林洛扶著，斜靠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望著遊氏。

地上的闌風抱著他母親，哀哀地哭得悽慘。池瑤面色如紙一般蒼白，雙眼緊閉，只有微微抖動的手指昭示著她一息尚存。

蕭賦心如死灰。

&ldo;這樣也好，咱們誰也不欠誰了。&rdo;

&ldo;你們夫婦即將死在遊氏手裡，確實不欠她了。&rdo;

蕭篆背著藥箱，從外邊匆匆趕來，身後跟著氣喘吁吁的豐笙。

原來豐笙見勢不妙，忽然想起憩黠居的蕭篆精通醫藥，急忙趕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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