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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覺道:「老師怎麼不叫我爾見了?」
條件反射下,顏夜把頭轉了過來,觸進邱覺的黑眸裡,老臉霍地一熱,又咳咳咳一通,道:「爾見,以後你能不能不從正面呃,我是說,不從正面來?」
聽到對方認真詢問「為什麼」,已經不知臉為何物的顏夜竟然還能覺得臉皮滾燙。為了不讓邱覺察覺出古怪,顏夜用手背擋在嘴邊。焦急而支吾道:「哪、哪有這麼多問題?說不許看了,就不許看,乖乖聽話就行了!」
邱覺:「不許看什麼?」
顏夜都要跪了。
邱哥啊,動動腦子再說話ok不?!
出於即將爆炸的羞恥感,顏夜強忍不跪,欲哭無淚,脫口道:「正面的所有都不許!」
一個人喪心病狂到一定程度,按說就能自動飽和,旁的人見怪不怪……
錯!
大錯特錯!
至少,邱覺是個例外。在他的身上,你壓根感覺不到節操意識,問他「你有沒有道德感?」,他只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你:
沒有這種登西!
「哦,不能。」邱覺沒有任何不滿地說著,似乎沒看見顏夜的「震驚我全家」臉,繼續淡泊以對,「老師不是問我能不能嗎?我覺得不能,如果看不到老師的臉,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不可挽救的事來。老師在我身邊好好的,我才能放心。」
「」
不是,為什麼這人總在奇怪的地方這麼正經啊??什麼身不身邊的,重點錯了吧!
無能為力,無fuck說。邱覺已經成這個德行了,不能再刺激他了。強迫讓邱覺遵守某種要求,說不定真能逼得他一不小心做出什麼過激行為,後果不堪設想。
最後遭殃的還是顏夜自己!
反、反正,也不是一定不可以的事。習慣了就好嗯!
餘光裡,那一頭銀澤之色絢逸美麗,顏夜情不自禁地摸了摸邱覺滴著水的頭髮。
於是自然而然摸到了他的面頰耳後,呆呆地道:「你的臉怎麼這麼冰?好像永遠都熱不起來,腦筋不正常就了不起麼?為什麼就不能像我一樣,稍微害臊一下呢?……唉,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算了反正都是我自己作的。都無所謂了,隨便你想怎麼樣都行。」顏夜垂下眼睫,道,「爾見,我這個人,不知不覺地辦過很多蠢事,給你的一生都造成了傷害。可惜到現在我才幡然醒悟,雖然可能於事無補了。」
「我不知道自己正在做的選擇對不對,希望等你清醒過來,也不後悔當初的決定。不過,後悔也沒關係啦,只要我不這麼認為就行了。喂,我說你啊…別老用這種小動物的眼神盯著我看行不行?來笑一個嘛。」
之後,邱覺有沒有再說話回應他,顏夜已經沒印象了。因為,當他有印象的時候,全是自己在回應邱覺火熱不絕的愛意。
外界。
陰雲晝聚,風雷動盪,漸成山雨欲來之勢。不久,天漏一樣的大雨混著電閃雷鳴從烏沉沉的雲層瓢潑扣下。葉凌後退一步,將青劍狠插|到地上。持久不斷的苦戰耗光了他的體力,力竭之下,葉凌一膝著地,右手拄劍,才勉強支撐起上半身。
玉蒼龍四隻巨大無比的尖爪在深陷的築物裡蠢蠢欲動地扭動著,即將抬出。龐大沉重的龍尾猝不及防地襲來,將這方圓百里的人和物盡數掃個精光,準確來說,是掃滅了。慶幸葉凌避得及,躲過一劫。
他從沒在打鬥上雙眼發紅、頭皮發熱。因為那跟瘋了無異,太不像正常了。就在剛才,他已跟鬼蝴蝶打得你死我活,比這場暴風雨有過之無不及。
當鬼蝴蝶的臉一出現,恨意瞬時竄了上來,滿心恨火,葉凌什麼也不考慮了,一股腦地發洩發洩再發洩!
暴雨洗刷掉臉上的血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