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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這不是舅舅行事把穩、低調嘛,不然這會兒哪輪得著那群癟三唱大戲!」
餘路平笑一下,拍了拍吉暘的肩膀:「來年有得忙,你儘快把阿川帶上道,我看這小夥子吃得了苦,有韌勁。」
「明白。」
跟餘路平身份、性格極不相符的路虎開到,張揚跋扈的堵在門口,吉暘過去開門,伸手擋著怕他碰頭。
餘路平隨口問一句:「剛剛那丫頭身段不錯,館裡的人?」
吉暘光看背影分不清是誰,只說,看打扮,應該不是館裡的人。
見餘路平難得對年輕女孩來了興致,吉暘沖門口的保安室一招手,把跟孟平川關係最親的扁擔叫到跟前。
「那丫頭什麼來頭?」
吉暘學了下程溪跛腿的樣子,讓扁擔藏不住一樂,吉暘反手就一巴掌拍到他腦袋上:「笑你大爺!」
扁擔喊疼,腦子一轉想在餘路平這樣的大人物面前給孟平川長個臉,道:「那是川哥他媳婦兒。」
「這臭小子終於找著人了?!」吉暘高興,一巴掌又拍到自己的禿瓢上。
「可不嘛,嫂子長得可漂亮了,說話也柔聲柔氣的,好著呢!」
「哎喲喲,那我得找一天跟著瞧瞧去。」
……
好在是被小啞鈴砸到,程溪的腳沒有大礙,回家歇了三天就能下地。
否則傷筋動骨百來天,非得給扁擔內疚死。
中途孟平川不放心,自己去藥房拿了點藥。
準備給程溪送去,恰好看到程溪父母換好工作服出門去廠裡值班,孟平川收緊塑膠袋,跟朱晨點頭打了個招呼。
朱晨欲言又止,想催他交房租,但見他手裡還拿著藥,估摸著是在拳館受了傷。
實在不想難為了孟家這兄弟倆,朱晨只好硬生生把「什麼時候交租」嚥了下去。
朱晨夫婦走遠,孟平川才去找程溪。
「好好的大門你不走,非得翻我窗戶。」
孟平川不言,懶得跟她說「怕你開門不方便,怕你腳疼」這樣的話。
程溪嘀咕,「大白天的給人看到怎麼辦……」
孟平川前腳剛落地,程溪就趕緊把窗戶關上,「嘩啦」一聲窗簾也被她閉得緊緊的。
孟平川好笑:「你這樣不更明顯麼?明顯告訴外面人你房裡有男人。」
「再胡說下次不給你開窗戶了!」
孟平川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還有下次?」
程溪不做聲,耳根燙得可以煮雞蛋,也不跟他客氣,自己開啟塑膠袋往裡扒拉藥,拿出說明書仔仔細細念。
孟平川也不戳穿她,只是蹲在她腳邊,緣著腳踝、腳背到腳趾都摁捏了一遍,淤血這幾天散了不少。
程溪背脊上浮起一層虛汗,只敢撇著眸子看他一眼就閃開。
腳背破皮,擰成一股的死皮混在淤血裡,孟平川想用力一次性給她蹭了。
不然長出來面板不好看,又怕她以後自己穿鞋襪沒留意刮著口子。但看著程溪皺巴巴不敢喊疼的臉,孟平川於心不忍,用手給她攏好襪子一點一點往腳背上套,沒好氣道:「痛就說。」
「還好。」
孟平川頓住手,抬眼定定看著她。
程溪心虛,別開眼暗暗咬了下內裡的唇肉:「有點痛。」
「都腫成這樣了能不痛麼?」
「沒人痛這藥不就賣不掉了啊!」程溪頂嘴,隨手拿一盒給他,「塗這個吧,治外傷的。」
孟平川抹了幾下,程溪頓感腳背發涼,不過還挺舒服。
「要我說,什麼藥都是虛的,你要是腳再疼就拿冰塊敷著,怕冷就拿艾草熱水泡腳。」